在1796年4月,當美國駐法國的新大使到達巴黎后,法國議會下院強烈要求督政-府的執政官們集體拒絕認可對方。于是乎,身為第一執政的安德魯接受了五百人院的動議案,他以前線督戰為由,一再拒絕接受美國新任大使遞交的國書。
上述外交策略不過是在順應民意,鼓舞法屬北美殖民地民眾的士氣,但對美國的流氓政權卻沒有任何的實質傷害。
另一時空中,以巴拉斯和卡爾諾兩位執政官為核心的法國督政-府,為了反擊美國人對法屬殖民地的入侵,從1796年5月開始,法國派遣艦隊與法屬武裝私掠船,在大西洋之間針對美國商船進行了攔截與扣押。繼而開啟了美法兩國的一場“準戰爭”。
作為報復,美國重建已經被取消的海軍來保衛其不斷擴大的商船艦隊。美國國會授命總統購買、武裝和征募船員來組織頂多12艘艦只,每艦頂多裝備22門炮。在這個法令下美國從英國人手中購買了一些艦只,并把它們改裝為美國戰艦。
1798年7月7日,美國國會作廢與法國的條約,兩天后國會又發布法令允許攻擊法國船只……
盡管在事后,美法兩國的史書非常淡漠處理了這一次軍事沖突,也沒有確切記載兩國間的具體損失。
然而,作為不懷好意的第三方,英國海軍估計在1800年戰爭結束為止,法國俘獲了兩干多艘美國商船,美國順勢的戰艦數量不詳;與此同時,法國人也損失了七八艘戰艦和武裝私掠船,以及被扣押過六百多艘商船。
上述結果,無論對于法國人,還是美國人,都屬于典型的兩敗俱傷,至于英國人不僅保留了海上霸權,還得到了實際便宜。
當然,對法國而言好處也存在,至少在這一期間,保住了圣路易斯安娜殖民地和新奧爾良總督府。那是忙于建造大洋軍艦的美國政-府沒有什么精力顧忌西面的法屬殖民地。
基于此,安德魯暗中指使議會上院(元老院),兩度否決了議會下院提出的,“要求共和國的艦隊攔截航行于大西洋與地中海的美國商船,從而迫使華盛頓政-府屈服的戰爭方案”。
在另一方面,安德魯指使軍情局策劃了一場“軍事陰謀”,那就是借刀殺人與禍水東引,慫恿以瘋狂殘暴而著稱的巴巴里海盜大肆劫掠懸掛美國旗幟的商船,為法國“火中取栗”,不知不覺的充當起法國人的幫兇。
至于所謂的道德負擔,穿越者是不會有的,在法國國內也充分認可這一方式,因為這是紅衣主教黎塞留公爵留給法國政壇的寶貴財富,一種基于國家利益的實用政策外交。
為此,法國可以堂而皇之的與基督世界的敵人,奧斯曼帝國締結同盟;不僅如此,身為“天主孝子”的法蘭西,在三十年宗教戰爭的后期,毅然決然的加入了新教陣營,與以哈布斯堡家族為首的天主教聯盟為敵;至于恐嚇、威脅、綁架與殺害羅馬教皇,那屬于法國的“傳統手藝”了。
法蘭西,就是這樣特立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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