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時,當身著奧地利白色軍服的本肯多夫少校,在一隊法國憲兵陪同下,來到法蘭克福大教堂,也就是法國西路軍的指揮部所在地時,安德魯此刻就坐在主教宮廣場二樓的露臺上,接待中午剛剛抵達法蘭克福的老友塔里安,以及作陪的幾位高級指揮官,悠閑自得的喝著咖啡與紅茶。
很快,安德魯從副官薩瓦里嘴里得知了這位本肯多夫少校的來意。于是,他轉過頭,對著品嘗雷司令的塔里安聳了聳肩,哂笑道:“呵呵,卡爾大公想用50萬法郎拯救他的433名重傷兵?這個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子,真是一個政治白癡。薩瓦里……”
聽到這里,一旁陪坐的總參謀長貝爾蒂埃、第四軍軍長克萊貝爾,以及近衛師團的指揮官貝西埃爾,也紛紛點頭,微笑著回應。
忽然,安德魯叫停了準備離開的薩瓦里副官,囑咐道:“你去告訴那位本肯多夫少校,法國-軍醫官愿意治療奧軍傷兵,并不將他們視為戰俘;但作為交換,卡爾大公必須釋放一干名被俘的法軍士兵。至于那50萬法郎的黃金,將被用于為奧軍戰俘營的高級軍官們,提供額外的白面包、甜點、咖啡,以及紅茶。
等一下,你不著急,先吃掉你手中的國王蛋糕,喝完一杯紅茶,再去通知樓下的卡爾大公的私人特使。哦,對了。記得在本周的法軍公報上,大張旗鼓的登載這一消息,要求編輯反復強調一點:卡爾大公送來的那五十萬法郎,是他本人的私產,目的是為了給德意志戰俘營的數百位聯軍高級指揮官,尤其是那些效忠哈布斯堡家族的將軍們,提供一頓豐盛的下午茶。
最后,對于奧地利人的停戰請求,一律不予理會。告訴他,法軍只接受投降!”
如果卡爾大公幫助的只是那433名重傷兵,弗蘭茨二世皇帝一點不擔心什么。但安德魯強行將50萬法郎的受益對象,調整為奧地利的將軍們,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畢竟,出身于奧地利(含波西米亞、匈牙利、克羅地亞等地)將軍,必定是傳統貴族與將官世家,與平民百姓無關。這些人在奧地利宮廷,尤其是在軍隊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于是乎,弗蘭茨二世皇帝,以及他身邊的佞臣會立刻感受到,一旦卡爾大公與將軍們,以及將軍們所在的家族走的太近。曾在圣彼得堡皇宮屢次上演的俄國宮廷政變,會不會在奧地利的美泉宮里出現。
“安德魯,你又在離間弗蘭茨二世皇帝與卡爾大公的兄弟情義。”塔里安樂呵呵的笑道。
安德魯回應道:“哈哈,沒辦法,誰讓奧地利是除英國之外,共和國當下最大的敵人。即便消滅了中南德意志戰場上的最后五萬聯軍,對奧地利的戰爭也不會立刻結束。”
塔里安一聽,更樂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刀叉,很是興奮的詢問道:“你是準備將奧地利從歐洲政治版圖上抹去嗎?”
安德魯搖了搖頭,說:“我倒是希望如此,不過很難實現。所以,我要做得第一步,不過先將整個哈布斯堡領地,徹底肢解成為奧地利、波西米亞、匈牙利、克羅地亞、塞爾維亞和波蘭舊地等六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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