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吃了幾大片黑面包,又喝了幾口清水的卡爾大公,沒有任何緣由的感覺自己心浮氣躁,很是焦慮不安。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在充當兵團臨時指揮所的教堂大廳里,不停的來回踱步。
不一會兒,擔當了軍事顧問(參謀長)的貝勒加德伯爵急匆匆的來到指揮所。在見到司令官時,貝勒加德伯爵將一張紙條交給卡爾大公,繼而說道:“這是情報人員前天從拜羅伊特城發來的信息,那是他觀察到2萬法軍毫無征兆的穿過了這個已在半年前宣布中立的,隸屬于霍恩索倫家族的小公國。我估計這支部隊屬于法國一個軍,它的目標與任務應該是堵截瓦滕斯萊本兵團。”
看著手中的情報,又聽完貝勒加德伯爵的分析,卡爾大公心下一沉,因為他知道,一貫都固執已見,不聽號令的瓦滕斯萊本上將,最終還是害死了自己,還帶著北路兵團的2萬奧軍走上不歸路。
一時間,各種悲痛、憤怒與無奈的情緒襲上心頭,令卡爾大公站在原地,半天都不說話。
然而,等到德意志司令官的目光聚焦于一張軍事地圖的時候,他忽然轉過頭,對著貝勒加德伯爵問了一句。
“伯爵,你認為法國人的戰斗力如何?嗯,我想聽實話。”
貝勒加德伯爵猶豫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的,殿下!從1792年6月開始,法軍素質就一直在提升,1793和1794年的時候,我們可以輕易擊潰兩倍于己的法軍;而到了1795和1796年,即便是在同等兵力下,我們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卡爾大公知道參謀長說的很隱晦,在為奧軍保存臉面。這位聯軍司令官再度說道:“我一直非常懷疑,拉圖爾將軍指揮的1.5萬名雜牌軍,能夠在4倍于己,6萬法軍的圍追堵截之下,居然可以成功將1萬士兵帶到紐倫堡。而在戰斗力更強悍的中路兵團和右翼兵團,卻無法做到這一點,而且還屢戰屢敗,損失慘重。”
“拉圖爾將軍對帝國,對奧地利,對司令官都是絕對忠誠的!”聽到這里,貝勒加德伯爵急忙補充了一句。
卡爾大公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參謀長稍安勿躁。
“我沒說拉圖爾將軍和他的左翼兵團有問題,我是懷疑這又是法國人設下的一個陷阱。畢竟,給我們留下一個可以期待的后衛軍,就可以提前預知中路兵團的去路和目的地。與此同時,就會有5萬,8萬,或許是10多萬法國-軍隊,運動到紐倫堡周圍,悄悄的埋伏著,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沒錯,就像是烏爾姆戰役中的維爾姆澤元帥和他的南援兵團。”
“閣下,基于法軍統帥的狡詐程度,我個人也贊同存在有這種可能!”
“命令拉圖爾將軍立刻放棄紐倫堡,讓他帶著可以完全信任的軍隊,于明天中午之前來安斯巴赫城,與中路軍匯合!”
“可是,司令官閣下,安斯巴赫公國是中立的!”
“沒錯,但法國人首先侵犯了拜羅伊特公國的中立權,所以,普魯士人是不會多說什么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