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擁有土地使用權的當地村民,在征地官員們的勸說下,也非常樂意將那些登記在自己名下,通常只能種樹、種馬鈴薯、種玉米的貧瘠土地,轉讓給像傻子一般的法國闊佬。
不久,成干上萬戶的村民就兜里揣著數干法郎(里弗爾)搬遷補償費,這相當于他們一家10年到15年的總收入;繼而舉家遷徙到數公里外的盧森堡市,從此就由一名泥腿子變成一個令人尊重的城里人。
至于那些拒絕搬遷的刺頭,或是想著索要更多補償的無賴,當地治安警察揮舞的棍棒,以及法國士兵手中的刺刀,會讓極少數人冷靜下來,認清形勢。
如若不然,那就是反對共和國,反對督政-府的保王黨份子,或是極端派的殘余,哪怕當場被打死也是活該。
在“順利征地”后,從去年6月開始,安德魯陸陸續續的向那一片約三百公里的“紅土區”調集了數百位的建筑、勘探與冶煉工程師,以及從軍隊借調了數以干計的,年輕力壯且廉價的德意志戰俘。
而等到了1796年9月的時候,安置在“紅土區”的德意志戰俘數量已經達到1萬人。
這也是安德魯始終拒絕議會下院,開啟調查富爾頓在疏浚摩澤爾河道方面的貪腐行為。那是因為富爾頓之舉,大部分是在為安德魯干私活。
事情緣由,那是“紅土區”的土壤都會呈現出褐紅色,這是由于在這里的土壤有著極高的含鐵量,里面蘊含著豐富的鐵礦資源。
早在穿越之前,安德魯就深知鐵礦資源是盧森堡非常豐富的資源。在另一時空,也就是19世紀中期的1858年,通過開發“紅土區”的鐵礦資源。建立鋼鐵冶煉工業,讓曾經一貧如洗的盧森堡大公國獲得了巨大的財富。
正是盧森堡南部蘊藏的紅土區地下,含著儲量接近3億噸的巨量鐵礦資源,此外這些鐵礦的含鐵量不錯,甚至還高于更南面的法國洛林一帶的鐵礦,然而更有優勢的一點,是“紅土區”非常適合露天開采,這就意味著開采鐵礦石的成本極低。
基于此,彈丸之地的盧森堡在此基礎上發展了先進的鋼鐵工業,包括以鋼鐵為基礎的衍生行業,從采礦、冶煉、鍛造等幾十道工序的完整產業鏈,成為世界鋼鐵大國。
二戰結束后,冶金工業一度成為盧森堡大公國的唯一支柱產業。在1970年的時候,盧森堡的鋼鐵產量達到巔峰546萬噸,2019年,盧森堡國內鋼鐵產量222.8萬噸,產值占gdp比重為1.5%,人均鋼鐵產量一直穩居世界首位。
回到眼下,那些鐵礦資源基本上分布在南部平原中的“紅土區”,如今超過九成屬于安德魯和埃爾隆伯爵夫人的共同產業。
事實上,從盧森堡往南100公里的洛林地區,那里的鐵礦資源更豐富,而且開采作業更加成熟。然而,安德魯卻打算在自己的新領地,花錢花精力的搞重新建設。
沒有別的原因,那是洛林地區的業主們在鐵礦開采與冶煉方式上,太過保守,拒絕大規模采用法蘭西科學院發明的更為先進,效率更高的高爐冶煉工藝。
這就使得鋼鐵的產量一直上不去,而鋼鐵價格也降不下來。讓奉行“鋼鐵即國家”的法蘭西獨-裁者感到異常的惱火。
另一方面,洛林地區的鐵礦進行大規模開采和冶煉已經一百多年,其間的利益糾葛牽扯到法國各個階層的方方面面,非常復雜,安德魯也不希望自己在當地過于激進政策,招致洛林眾多礦業主的集體抵制,而引發國內鋼鐵產業的大動蕩。
基于此,“懂王”安德魯索性不再管抱殘守缺的洛林礦區業主們,干脆另開一地,派人到盧森堡南部“重新規劃作圖”。
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在數百名工程師、技師,以及上萬名德意志戰俘的辛苦努力之下,花費了安德魯兩百多萬法郎的,位于盧森堡南部的鋼鐵基地已成功建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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