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安德魯已決定將意大利從奧地利人手中奪過來,變成“法蘭西的奶牛”。
既然他哈布斯堡喝了800年的意大利牛奶,憑什么我安德魯和法蘭西就喝不得?!
此外,安德魯刪除了原本要針對羅馬教廷和那不勒斯王國的清算令。那是他感覺時機還不成熟,等著自己前往意大利具體再說。
在現場的數百位議員那雷鳴般的掌聲中,第一執政信步走下講演臺,他沒有過多的停留,很快就轉身離開了愛麗舍宮。那是安德魯與督政-府的辦公樓,依然位于塞納河對岸的波旁宮。
在馬車上,安德魯拍了拍克萊爾的肩膀,安撫了情緒低落的私人秘書,那是克萊爾之前為安德魯撰寫的講演稿,卻沒有被第一執政采納。安德魯對此的評價:過于文縐縐,缺乏氣勢與渲染力。
“記住了,但凡公眾場合的講演詞,其中的偷換概念與混淆邏輯都屬于家常便飯的事情,關鍵是要能引發聽眾的共鳴,營造出渲染力,尤其是一往無前的磅礴氣勢進行威懾。”
作為外交學院的高材生,安德魯時不時會對克萊爾敦敦教導一番,第一執政這是在報恩。
當年,若不是身為科德利埃俱樂部副主-席的勒讓德爾收留了這個破落的德意志小貴族,并加以幾乎絕對的信任,安德魯絕不會進入巴黎警察局政治部,并在里面站穩腳跟,繼而在這個權力部門里面,培養出第一批效忠自己的勢力。
不僅如此,在協助安德魯披荊斬棘,看著后者一步步邁向權力頂峰之際,勒讓德爾從不居功自傲,向曾經的小跟班,現在的法蘭西第一人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來為他自己或是家人徇私。
而唯有的,也是最后一次,那也是勒讓德爾在臨終之前,委托安德魯照顧一下他的私生子,夏爾-克萊爾。
不同于安德魯身邊的人,無論是副官,還是心腹,都是他一手精心挑選的,即便沒有長期觀察,也是歷史上的忠誠之士。
所以,安德魯派人考察過克萊爾在中學與大學里面的表現,低調、謙虛、好學,這是眾人對克萊爾的評價。
當勒讓德爾過世之后,安德魯有意識的故意冷落克萊爾,將其留在巴黎和凡爾賽,只是派了當時還是記者的克拉克指導年輕人。而已經趕赴哥本哈根的駐丹麥大使,贊譽了克萊爾的勤奮與毅力。
低調、謙虛、好學、勤奮與毅力,這些特質根本就是一個功成名就之人,所應該具備的非凡品質。
當然,適用于那些禍國殃民的奸臣們,也同樣有效。就如同160年前的那位辛-馬爾斯侯爵。
辛-馬爾斯是紅衣大主教黎塞留的心腹之子,從1632年起,前者成為黎塞留的親信。
1638年,黎塞留為了反擊來自宮廷內部政敵的威脅,將年僅19歲,有著過人天資,外表英俊瀟灑的辛-馬爾斯推薦給路易十三,此人不久成為國王的寵臣。
但在1642年,馬爾斯竟和加斯東(路易十三的親弟弟)、布榮公爵等人合謀推翻黎塞留,暗中與西班牙勾結,陰謀敗露后馬爾斯被處死,布榮被捕入獄,加斯東被削官為民。
回歸眼下,在數周前,安德魯收到了拿破侖的報告。在信中,這位意大利軍團司令官對于接下來的戰斗,表現的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