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究竟是誰?”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的阿克頓忽然問了一句,這位謹慎的英國貴族甚至還使用了敬語。
之前,他已經從查克船長那里得知,圍困“北風號”的兩艘所謂的法國-軍艦,根本就是西班牙軍艦假扮的。然而,眼前這位卻是貨真價實的法國人,而且言行舉止都說明對方是個大人物。
安德魯淡淡的回應道:“我是誰并不重要,至于你,阿克頓爵士,由于你和你的家族,以及這艘北風號參與一樁棉紡品的走私案,需要前往馬賽,去接受刑事法庭的審判。”
“他是那不勒斯王國的首相大臣,你們無權扣押他!”此刻,瑪利亞王后勇敢的站了出來,她在為自己的情人辯護。
安德魯上下打量了那位法國斷頭王后的親妹妹,慢騰騰的說道:“首相?不不不,您錯了,兩小時前,您的丈夫,那不勒斯國王費迪南多四世已經發布詔文,正式免除了阿克頓爵士的首相身份。所以,他與你們不一樣,并不具備任何的外交豁免權。至于他的貴族身份,在共和國的官員面前,根本就一錢不值。”
說完,安德魯揮了揮手,幾名士兵圍上前,不容分說的將阿克頓押解下去,送至同“北風號”的查克船長、船員們關在一起,準備待會就駛向馬賽,接受刑事法庭的審判。
至于,漢米爾頓夫婦,瑪利亞王后,以及那位已不具備王子身份的萊奧波爾多等四人,會被一艘“法國-軍艦”送到中立的熱亞那港,然后再換乘其他船只,前往英國或是奧地利。
“為什么不直接干掉阿克頓?或是干脆將整個北風號弄沉了,好讓所有人都消失在外海,不是更好嗎?”
在回到那不勒斯之后,始終在安德魯身邊扮演一名法國-軍官的弗朗西斯科男爵,忽然問了一句。
安德魯卻是不答反問,笑道:“讓那些該死的英國佬更加痛恨我們法國人,不是更好嗎?”
弗朗西斯科男爵一時反應不過來,便不再多問。
如今,這位西班牙王國情報網的負責人,兼外交大臣第一助理的弗朗西斯科,是受了國王卡洛斯四世與首相戈多伊親王的委托,前往那不勒斯王國,來擔當費迪南多四世的首相大臣。
至于安德魯為何要故意留下阿克頓等人的性命,有一點是沒說錯的,那是他故意在激怒海峽對岸的英國人。
另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即將通行于丹麥海峽的50艘英國-軍艦,即將在這兩天接受到來自法國特戰隊的“鐵與火”的洗禮。
應費迪南多四世的盛情邀請,法國執政官在那不勒斯待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等到那不勒斯王國的新首相,弗朗西斯科男爵從沒收的奧地利人和英國人的眾多財物中,將價值1000萬法郎的黃金放入安德魯的私人口袋,后者才帶著3萬法軍離開了那不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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