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東面,俄羅斯正忙于同瑞典有關芬蘭大公國的控制權,而發動一場海陸戰爭;在西面,英國不僅要應對海軍水兵的暴動,還要想方設法對西法聯軍圍攻下的直布羅陀半島(要塞)實施增援。
放眼整個歐洲,唯二能阻止安德魯法國占領普魯士的俄羅斯與英國,都因為不同方向的戰爭,而無暇估計法普之間的爭斗。
沒錯,就是爭斗!屬于“兄弟鬩于墻”的那種。
在戰爭爆發前后,外交官們會對外反復強調,這一場法普間的戰爭,只不過屬于霍恩索倫家族成員的內部爭斗,或是私人復仇行為,與政體無關,與意識形態無關,與領土糾紛無關。
其目的在于盡可能的減少英俄兩國的外交干涉,促使參與反抗法軍的北德意志諸侯們,不要輕易卷入霍恩索倫家族的內部矛盾,不要進行無意義的抵抗,繼而白白送了命。
當然,除了達成家族內斗的事實,法國不能主動向普魯士宣戰,而是需要挑動年輕氣盛的威廉三世向安德魯宣戰。
對此,安德魯同樣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因為他知道威廉三世與普魯士的“軟肋”所在……
修改了寫給普魯士國王的信件,安德魯的目光就落到了寫給英國國王喬治三世的信函。但事實上,這封信是安德魯寫給英國內閣首相小威廉皮特的。
當英法荷三國交換俘虜結束后,在得到首相小威廉皮特授意的格倫威爾,隨即以外交大臣的身份向法國發出繼續和談邀約。
格倫威爾邀請一位法國特使,秘密前往倫敦,就《法西聯合宣言》、直布羅陀半島、法英兩國的商貿、專利權登記等事務進行磋商。
因為是密使,法國外交官不能在公眾場合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前往議會下院發表演說,更不會得到英王喬治三世的接見。
本著“一事不煩二主”的想法,安德魯隨即任命駐荷蘭大使馬雷,擔當出訪英國倫敦的特使。
安德魯在寫給英國國王喬治三世的書信中,悲天憫人的說道:
“從1792年以來,給世界各國帶來深重災難的6年戰爭,應該長期持續下去嗎?或是通過調解和談的方式來結束它?
……
法國和英國也許可以仗著強大勢力,無視全民的痛苦發動戰爭;但我敢冒昧進言,所有文明國家的命運都與這燃燒全世界的戰爭末日息息相關。
……
所以,請您認真考慮,繼而開啟我們兩國之間的和平吧。”
毫無疑問,安德魯根本不看好馬雷的倫敦之行。無論是自己,還是小威廉皮特,兩人的內心就沒有想要達成真正和平的意愿。
所以,安德魯給予赴英特使馬雷的敕令,就是多看、多聽、多記、少說,更不要進行任何的官方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