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安德魯對著主持會議的圖里奧執政官點了點頭,說:“很好,現在進入下一個議題,利息稅的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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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時空1800年的時候,法國的城鎮化率約為20%,整整一百年后也只提升到40%。到1980年,法國的城鎮化率才到達75%,最終完成城鎮化進程。
作為歐洲列強中第一個共和國,法國并沒有出臺類似的“圈地運動”,繼而讓大批農民破產,最終進到城市的工廠里打工。
其結果就是農民缺乏進城動力,城市勞動力相對不足又導致了大資本發展緩慢,而大資本發展緩慢又進一步降低了進城務工對農民的吸引力,最終共同帶來了城鎮化率提升緩慢的結果。
對此,安德魯采取了曲線救國的路線,那就是大力吸引德意志人、瑞士人、西班牙人、波蘭人和意大利人前來法國定居,當然不是務農,而是要進入工廠,為共和國的工業大發展,添磚加瓦。
在1798年初,來法國務工的歐洲人已經多達3、4百萬,至少在短時間里解決了法國工業勞動力短缺的問題。
最初的時候,這些人很多都屬于戰俘身份,只是當他們得知工廠勞作的收入,比起種田要多得多,而且還能擺脫戰俘身份,但凡法語過了三級考核,就能讓自己及家人都得到法國國籍。
很快,這些德意志、意大利和瑞士戰俘,變成了準法國人后,就紛紛潛入故土,將自己的家人,甚至是整村、整村的青壯力帶到了法國,最終成為了千萬產業工人中的一員。
不僅如此,安德魯聽從了內閣部長的建議,保留了大量進口巴登、符騰堡與巴伐利亞等國的廉價谷物,繼而對法國南部農民的沖擊,迫使一部分難以維系家庭生計的農民,不得不進城務工。
安德魯的政策不僅僅針對中小層的民眾,也涉及那些有產者,尤其是不勞而獲的“食利階層”。
作為后世的“高利貸帝國主義”的法國,有錢人早就悟出了“實業誤國,金融興邦”的道理,干實業不如放貸炒股。
以至于在十九世紀,整個法國依靠放貸、炒股、收房租為生的“食利階層”人數占到了總人口數的20%。雖說在1798年,法國“食利階層”的人數還不算多,但總體趨勢已經出現。
作為不事勞動的人群,這些人天然傾向于享受生活,習慣于躺著賺錢,而不是累死累活去打拼、去奮斗。很多食利者甚至連后代子孫也不愿意帶來。
早在去年的時候,安德魯就鼓勵議會下院出臺了一項特殊的法律,向未婚未孕者,又不愿意領養孤兒的大齡女性,強行征收“生育稅”。
如今,征稅范圍進一步拓展,將開證利息稅。其征稅范圍包括來自債券、股票、房地產的典當、抵押借據、存款、借款、暫支或其他債務所獲得的利息。
在征求了眾人的意見后,利息稅在未來五年內,暫定為20%。而不是安德魯一開始提出的35%。
此外,在安德魯的要求下,那些用于科技、醫藥、交通、能源與工業等領域的投資收益,5年內一律免收利息稅,而未來的稅率原則上也不會超過3%。
其后,這樣的會議或是接見一連持續了好幾天,來訪者包括各高級法院院長、各省議會議長、各專區區長、海外各殖民地議員、國內各軍區的軍事主官或參謀長、36個主要城市的市長、各鎮鎮長、還有各個商會、銀行和證券的負責人,以及各教務會議主-席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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