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安德魯必須承認富歇的辦事效率非常高,僅憑幾個異常的表情,以及言語上的蛛絲馬跡,就確定格奈森瑙有了叛逃之心,繼而開啟了全天24小時的監視。
哪怕是對方4人已經逃出杜伊斯堡,富歇的政治警察依然沒有動手。而是主動聯絡了小克勒曼將軍的王家護衛隊,一路尾隨。
等到格奈森瑙等人即將穿越與漢諾威公國接壤的邊境城市,比勒菲爾德的時候,富歇果斷的采取行動,將其全部抓獲。
但在另一方面,富歇與小克勒曼二人卻是給安德魯統帥出了一個比較頭疼的問題。
依照18世紀歐洲各國的戰時軍規,類似格奈森瑙這種臨陣叛逃的軍官,一旦被送上軍事法庭,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條。
盡管安德魯很是欣賞這位另一時空的“普軍三杰”之一,但在絕大部分時候,軍紀就是鐵律,不容有絲毫侵犯。除非能找到足夠赦免格奈森瑙的理由。
因此,最好的方式,就是小克勒曼的人直接在邊境上擊斃格奈森瑙等人,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安德魯也可以省心了。
估計,富歇應該提出過上述的建議,然而經驗不足的宮廷將軍沒有接受,堅持要將格奈森瑙等人押解回到杜伊斯堡。
很快的,各種求情之聲鋪天蓋地來到杜伊斯堡宮中。就連一貫淡泊名利的埃爾隆伯爵夫人,也向遠在法蘭克福的安德魯不停的抱怨。
說她這段時間以來,每天的外事工作,基本上就是接見內政大臣施泰因男爵、不管大臣哈登貝格侯爵、文教衛大臣洪堡伯爵,還有杜伊斯堡軍校主管沙恩霍斯特將軍,及其家眷的請求,希望能夠赦免格奈森瑙,以及他的幾個學生。
在向情人抱怨結束之后,身為魯爾公國太后的埃爾隆伯爵夫人也認為,格奈森瑙上校不過是一時沖昏了頭,不懂得拒絕恩主的錯誤指令,而在此之前,格奈森瑙沒有任何背叛法國與魯爾的言行舉止。
埃爾隆伯爵夫人說的也沒錯,來自秘密警察的調查也證實了格奈森瑙是在收到了霍恩洛厄親王的親筆信之后,才有了叛逃之舉.
至于跟隨格奈森瑙逃亡的幾個人,也屬于普魯士籍學員,包括格奈森瑙在內,所有人也沒有攜帶任何機密情報……
很顯然,埃爾隆伯爵夫人也希望安德魯,能夠從輕處罰格奈森瑙和那3個普魯士學員。
不得不說,施泰因、哈登貝格、洪堡與沙恩霍斯特等人非常聰明,知道不能直接找法軍和魯爾的最高統帥請求,那樣反而會壞事。因為戰前的叛逃行徑,任何君主都無法容忍。
然而,別人的求情基本不管用,但埃爾隆伯爵夫人不一樣。可以說,安德魯幾乎沒有拒絕過這位魯爾公國太后的請求。
很快的,安德魯也只好命令法國憲兵隊將格奈森瑙上校等人,以戰俘的身份,押解到100公里外的亞琛戰俘營。
將格奈森瑙等人視為戰俘,也就變相免除了上述4人的死刑,至于未來的處罰如何,那就要等到對普魯士戰爭結束之后再說了。
處理了這些令人頭疼的事情,已經到了6月9日。此刻,法普兩軍,已在漢諾威、圖林根山林地區有了小規模的沖突與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