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魯士騎兵結束了火力試探后,布勞阿德將軍有點后悔,那是他出于謹慎,沒將那幾百名后裝槍手組成的精銳散兵,分布在草場兩翼的丘陵、巖石、溪流與樹林之間,如此一來,就可以干掉更多的普軍騎兵。
等到陣地指揮官將自己想法,告訴前來視察的莫蘭德師長時,后者微微一笑,在猛抽了手中的幾口香煙后,回應說:“不,我的朋友,你做德已經很好了。現在,普魯士人確信我們的火炮嚴重不足,相信一個集團式的騎兵沖鋒,就能將你的步兵旅趕出諾因多夫村。”
說到這里,莫蘭德師長回過頭,揮手招來一名海軍中校。
他對著布勞阿德介紹說:“這位是阿爾芒將軍派來支援我們的皮埃爾中校。接下來,如果我們想要重創普軍騎兵,就需要借助皮埃爾中校的‘洛基火箭彈’。嗯,中校,請將你的想法告訴布勞阿德將軍。然后,你們再與村子里休整的尼爾斯·玻爾騎兵上校一道,三人合計形成一個作戰方案。
先生們,司令官和我的指令一樣,簡單且明確,那就是要在諾因多夫村的戰斗中,干掉更多的普軍騎兵。”
除非是共和國官方的正式場合,如今在高級軍官之間。也開始以“先生”、“閣下”、“您”等舊時敬語,作為稱呼。對此,身為法軍最高統帥的安德魯,表示了默許,甚至在暗地里推波助瀾。
對于布倫瑞克軍團而言,威脅法軍最大的,就是布呂歇爾指揮的這一支機動騎兵。至于普軍的炮兵和步兵,比起法軍相差不少。
雖說布呂歇爾的騎兵旅,人數已從開戰之初的2500名騎兵,銳減到如今不足1500人,但其戰斗力,依然遠勝于普王威廉三世身邊,那4干多名“花架子”的近衛騎兵。
上午9點30分,當布呂歇爾要求自己麾下的全部騎兵,排在步兵師前面的時候,施密特師長急忙派出上校副官去找那位驕橫的騎兵指揮官理論,好讓對方讓出進攻的通道。
布呂歇爾異常傲慢的回復道:“抱歉,上校,那是你們黑森人的行動太慢了!”
施密特步兵師從軍官到士兵,包括他們的指揮官施密特,大都來自幾個黑森小公國,自然會被“根紅苗正”的布呂歇爾看不起。
更別說,布呂歇爾的軍銜是騎兵中將(師級將軍),施密特不過是一名步兵中將,而相比那些邋遢的步兵,高貴騎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施密特師長的上校副官很是激動的爭辯起來,說:“不,不是這樣的。尊敬的布呂歇爾將軍,您應該遵從布倫瑞克元帥的軍令。”
不提布倫瑞克還好,一提及那位軍團司令官,布呂歇爾就火冒三丈,惡向膽邊生。見對方繼續不依不饒,布呂歇爾直接揚起了手中馬鞭,嚇得可憐的副官跑回步兵師的指揮所。
盡管已經五十六歲了,但布呂歇爾的本質依然是一名“容克老憤青”,那是他對威廉三世的忠君思想,與被法軍狙殺的霍恩洛厄親王,還有被“暴民殺害”的魏瑪公爵卡爾·奧古斯特一樣,冥頑不明。
幾年前,布呂歇爾在巴黎擔當過一段時間的普魯士使館武官,安德魯也曾試圖拉攏這位在后世大名鼎鼎的“前進元帥”。
只是安德魯的努力白費了,這位布呂歇爾不僅不領情,還出言不遜的指責安德魯在圖謀普魯士王位,危害普魯士的國家安全,甚至要求將魯爾公國全部并入普魯士……氣得安德魯牙齒直癢癢。
最終,還是在法國外交部的強烈抗議下,布呂歇爾被當時的普王威廉二世召回了柏林,隨后又踢到波茲南地區,鎮壓當地的波蘭起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