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薩瓦里的敘述中,確定弗蘭茨一世已在今年4月,再度簽署法令,確定了自己的嫡長子斐迪南·卡爾·利奧波德·約瑟夫·弗蘭茨·馬塞蘭(斐迪南),作為奧地利王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不過,鑒于王儲斐迪南的嚴重智力缺陷,導致將來無法統治奧地利的可能性。所以弗蘭茨一世秘密起草了一份“特別詔書”,他還邀請了外交大臣施塔迪翁伯爵在外交政策的每個方面為斐迪南一世充當顧問……
毫無疑問,王儲斐迪南智商方面的問題,屬于哈布斯堡家族近親聯姻的產物。從3歲開始,斐迪南就表現出反應遲鈍,學習能力低下,喜好無緣無故的哈哈大笑,或是毫無征兆的大發脾氣。
當安德魯憑借自己那跨越時空的生理與遺傳知識,大肆嘲諷與貶低患有遺傳疾病的哈布斯堡家族的時候,針對的都是成年人,嘴下積德的穿越者沒有禍及奧地利王國的繼承人,年僅3歲的斐迪南。
去年10月下旬,也就是法軍占領維也納期間,安德魯曾造訪過弗蘭茨一世居住的美泉宮,得知王儲斐迪南突然口吐白沫,昏倒在地。好在醫生搶救及時,這位5歲不到的小王儲暫無大礙。
事后,安德魯讓自己的私人醫生為斐迪南檢查了身體,確定后者患有癲癇和腦積水,而且神經系統存在問題,還有言語障礙。
依照后世神經學診斷標準,那就是語言中樞,即位于左側大腦半球的布洛卡區和溫尼克區出現了大故障。起因是家族的遺傳史,導致孩童大腦發育異常,以至于神經元連接不暢導致的問題。
對于這種基因疾病,即便是在兩百多年后,醫學科技昌明的21世紀,相關的藥物、手術及所謂的干細胞治療,都是毫無效果的。
唯一能減輕癥狀的,就是心理學興起之后的行為與認知教育。簡單來說,需要非常有耐心的愛心教育。
一個智力正常的普通孩子,通常只需30秒鐘左右,就可以學會一個簡單詞匯,但要教育這種大腦發育遲緩的孩童,可能就需要3個小時,30個小時,甚至是3天。
算是因禍得福,由于智力低下的費迪南王儲的存在,也算是安德魯最終放棄徹底滅亡哈布斯堡王朝,肢解奧地利的一個重要原因。
那是因為法蘭西第一執政官已經想好了辦法,準備好好的利用弗蘭茨一世的這個軟肋。
去年10月,當克萊爾失去了執政官私人秘書一職,回到巴黎后的半年多時間里,他就一直待在巴黎大學專研“特殊教育學”,并在其附屬的一所特殊學校里面做實習老師。
即便是在與克拉克大使的女兒,愛麗絲完婚的第二天,克萊爾就重新回到了特殊學校里,專門給一群智力低下,年齡在3到5歲的男孩授課。
毫無疑問,克萊爾的上述行為都是遵從了安德魯的要求。所以在1798年,克萊爾就收到了外交部的通知,被破格任命為法國駐維也納使領館的一等秘書。
至于他的真實任務,就是以“法國友好人士”的身份,接近弗蘭茨一世及其家人,繼而能夠成為王儲斐迪南的兼職家庭教師。
畢竟,從18世紀到19世紀,是以讓·伊塔爾·塞林為代表的一批法國醫生,開創了針對聾啞教育和智力落后兒童教育的先河。
此外,還有“比納-西蒙”智力量表的發明,以及對語言中樞“布洛卡區”的發現,都是法國科學家對人類的貢獻。
回到眼下,安德魯給予克萊爾的任務,還是比較有道德良心及說服力,那就是打著拯救有著智力障礙的奧地利王儲費迪南。
至于真實的情況,作為“哈布斯堡王朝最兇殘敵人”的安德魯-弗蘭克,自然不會存有什么太好的心思。
正如之前所說的那般,基于歷史與現實的綜合考慮,安德魯就打心底不曾相信那位,已從神羅皇帝“弗蘭茨二世”,降級成為奧地利國王的“弗蘭茨一世”。
受哈布斯堡家族基因的負面影響,雖說弗蘭茨一世長得丑了點,但他依然達到了普通人的智商,也擁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