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的詩人在森林里或高山上才感到自由自在,而不是在平平整整的花壇之中;
一個哲學家,唯有當他的才能不受政治條例,或警察規章的束縛時,觀察事物能最透徹,才能做出最富有啟發性的推理;
一個史學家,如果只能考據和記載的事實,而不能闡明其意義時,就活像一只病雞,無可奈何地拍著它無力的翅膀……
毫無疑問,法國文學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掙扎著,它的活力日見衰竭。
法國的詩人們,已經被思想的斷頭臺弄得七零八落了,只能終日里干巴巴的唱著贊美詩,哼著內容空洞無物的調子,他們再也無法產生扣人心弦的抒情詩。同樣的,法國的哲學也隨之沉默了……”
但在另一方面,在安德魯院士的關照下,法蘭西的數學、物理、化學、醫藥、生物等其他應用科學領域,有了各種突飛猛進的大發展,其光彩奪目的輝煌成就,還將繼續照耀下一個的新世紀。
數十年后,法國著名的哲學家與經濟學家,查爾斯·傅立葉在其晚年,在一篇頗具爭議的《法蘭西文學史》的序言中,漫不經心的評述了安德魯-弗蘭克統治法國與歐洲的時期。
他說:“在那個時候,公眾依然會對這種評論會感到興趣的,畢竟他們會各有偏愛。但這不關緊要,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將集中在這些有趣的辯論上。
他們可能會談論文學和詩歌,也許鑒賞能力將會由此提高,而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因為從這里也許會出現詩人和語法家。
于是就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安德魯將法蘭西從分裂和混亂中拯救了出來,在他的領導下轄,法國的軍旗飄揚到米蘭、都靈、維也納、華沙、柏林、里斯本與圣彼得堡,乃至歐洲大陸的每一座城市。
但令人感覺異常可惜的,是偌大的法蘭克第二帝國時期,我們卻找不到一個有獨創思想的,實在能夠歌頌國家和民族的詩人。
更令人感覺有諷刺意味的事情,依然是在安德魯的統治時期,法蘭西的主要的文學杰作,卻來自被這位第一執政,隨后的終身執政,流放到國外的著名反對派代表,斯塔埃爾夫人。”
以上所述,就是與安德魯-弗蘭克的名字永遠聯系在一起的主要法律和慣例。在某些方面,它們可以說是促成進步的。各種制度給予了法國革命一種過去不會有過的穩固性。
畢竟,“法國人是個易于激動的民族,善于發起一場革-命,卻不懂得平息革-命”。這句話同樣是共和國第一公民經常說的。
依照安德魯自己的說辭,如果他不給法蘭西“添上一些沉重的大塊花崗石”的話,那么從1789年以來的,過去十年所取得的一些國內成就很可能會統統喪失。
沒錯,是安德魯用他那鋼鐵般的意志,無與倫比的思想才華,驚世駭俗的統帥能力,作為凝合一切的水泥,把法蘭西生活中松散流動的鵝卵碎石,建成一道混凝土的防波大堤,繼而擋住了那些極左派的狂熱風暴,保王黨的囂張氣焰,還有反法同盟那毀天滅地的百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