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裴方氏終于聽不下去了。
她雖然縱容著裴書期肆意妄為,但有些事情終究是不能見光的。
俞姬再怎么說,也是裴書期的嬸母,這嬸母與大侄子有【j】情,終究是上不得臺面的事情,而且還當著那么多賓客的面,國公府當真是不要臉面了嗎!
“奶奶……”
“再說就禁足一個月,不許出門!”
“……”
有了威脅,裴書期在不得不閉上嘴。
裴方氏冷下臉,不耐煩道:“桑氏,說到底,還是你無用,新婚夜都不能攏住夫君的心,但鑒于今日是你大婚,責罰便免了,你且回去好好的伺候夫君,若是再生事端,定不輕饒!”
說著,沖著劉瑞媳婦丟了個眼神:“劉瑞家的,俞姬身邊的丫頭不懂規矩,帶回去好好教訓!”
一轉身,又滿臉笑容道:“孩子還小,失了分寸,讓大家伙見笑了,這樣,今夜咱們再徹夜飲酒,所幸放縱到底,走走走,都到我那里吃酒,我那里還有皇后娘娘賞賜的御酒,咱們大家伙不醉不歸……”
裴方氏抬出了皇后娘娘的御酒,大家瞬間心下了然——這是在拿皇后娘娘壓他們,警告他們不要亂說話呢!
大家都畏懼皇后極其母族宋家的威懾,誰敢胡言亂語,當然更樂意做個順水人情。
“孩子嘛,還小,犯了錯就多說幾次便能好了!”
“又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誰家門里都會有,不打緊的很。”
“……”
眼看著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俞姬的侍女們連忙過來,抬了俞姬便走。
而裴書期則是走到桑離面前,微微傾身,陰沉一笑:“賤人,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結局吧?”
“結局?”桑離字字戾冷:“這便是結局嗎?那我便逆了這個結局!”
“你又想做什么?”
“等一下!”桑離突然提高了聲音,“太夫人,國公爺,你們若是就此了,怕是要后悔的!”
“……什么?賤人,你又要做什么?”裴書期神色微變,猛地掐住她的喉嚨,惡狠狠道:“我是不是得弄死你才行?”
“裴書期,放手!”裴國公陪著裴方氏轉了回來,耐著性子呵斥:“你讓她說。”
她撫著印痕,咳嗽著,非但沒有后退,反而更上前一步,在裴書期身前低語:“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什么?”
在裴書期詫異的目光中,桑離轉過身,柔柔弱弱的再次行了一個:“今天是我洞房花燭,可是我的夫君卻與他的嬸母在我的婚床上……我只是不知,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外面勛貴皇族會怎么議論?哦,還有皇后娘娘,她又要如何母儀天下,統領后宮?”
她開始說話的時候,裴方氏還是一臉的不耐煩,但是聽到后來,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多她說完,便大聲呵斥:“住口!桑氏,你若是敢胡言亂語,我便亂棍打死你!”
“我沒有胡說,我是真的在擔心,畢竟,我如今也算是國公府的媳婦了,所以,”桑離紅了眼睛,委屈的不行,“所以我便想問清楚,這件事對皇后娘娘會不會有影響……畢竟,咱們這人口口雜,萬一傳出去,傷了皇后的體面就不好了!”
身為中宮皇后,是后宮所有女人的天敵,她們都無時無刻的不想將她拉下鳳位,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而不管是皇后的母族還是國公府,都是仰仗著皇后的鼻息生存,自然不會給她抹黑。
“桑氏,你什么意思?”裴國公看出了一絲絲端倪,看著桑離的眼神也變的微妙起來:“莫非,你有什么不同的建議?”
“建議不敢,只能說是彌補之法,”桑離再次行禮,規矩道:“世子爺與嬸母之事,原本是小事,壞就壞在今日是我與他的大婚之日,方才容易于人做局,所以,若是能改變這件事,或許也能化解危機。”
“改變?如何改變?難道還讓你們和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