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世子爺正在青樓喝花酒呢,左春年找到他時,二話不說就動手,三兩下差點沒把他打死,后來還是侯爺身邊的侍衛出面,才將左春年拿下,并且交給了世子爺處置。”
“世子爺為了報仇,沒有把人當場弄死,而是好一通折磨,說是手筋腳筋都給挑斷了,骨頭也打斷了不少,還說要扒皮抽筋的呢,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后來便讓他逃了,此后便沒了消息。”
“如今,怎么就成了有司衙門的衙官了呢?”
“……”
桑離聽的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怪不得當時聽說左大人這三個字之后,世子爺那表情就像是見了鬼,原來是有這淵源呢!”
“夫人,我還聽說,當時世子爺處置左春年的時候,劉管家也是出力不少的……這一次,如果那位左大人真是左春年的話,那劉管家,嘖……”
“兇多吉少?”
“噓!夫人,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什么都沒說,”芙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狡黠笑道:“就算隔墻有耳,我也什么都不承認!”
“隔墻有耳也沒關系,倘若真是你說的那樣,這次劉管家……怕是想囫圇個的回來都難了!”桑離幽幽的一聲輕嘆:“只是有點小遺憾,不能親自動手了!”
暗殺她與裴不負,這位劉管家也是主要推手之一。
所以,她才會借刀殺人,借著有司衙門的手,先讓劉察吃點苦頭。
不過,她是真沒想到左春年竟然與國公府有這樣的冤仇。
像周巡這樣的老手,只要稍微用點心思,便能做出證據證死劉察,保證他站著進去,血淋淋的橫著出來,不死也得脫層皮!
“夫人,二夫人,”小丫頭在門口行了禮:“俞姬娘子的侍女彩云過來傳話,說是太夫人請夫人您去后廳說話,說是有要緊的事,讓夫人您現在就過去,不要耽擱了。”
桑離與芙蕖瞬然對視一眼。
芙蕖連忙去取外衣:“這才剛回來,衣服都還沒還完呢,來人,快去打水來,夫人還得梳洗一下。”
桑離不喜裝扮,只是用清水過了一遍臉,沒有上任何妝色,抓了外衣便跟著小丫頭去了后廳。
后廳正門大開,遠遠的邊看到裴不負坐在門口玩著什么,而俞姬蹲在他身邊說話。
見到桑離過來,裴不負緩緩抬頭,清澈的大眼睛里,透著與年紀不符的老道眼神。
桑離不由挑眉:……小東西,慣會扮豬吃虎的哈!
要不是之前與他接觸過,還真要給這小東西的年紀誆騙過去。
不等眾人開口,他先跳起來指向桑離:“就是她!是她帶我過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問她!”
“嘭——”
裴方氏重重的一拍桌子,大聲呵斥:“桑氏,你怎么解釋?”
“……解釋什么?”桑離一頭霧水。
進門時,目光迅速掃過屋內,發現除了裴方氏,裴國公以及裴書期外,并無外人,連個侍候的丫環都沒有。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裴書期說著,給了俞姬一個眼神。
俞姬心領神會,立即抱起裴不負,快步離開:“不負,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裴不負答應著,趴在俞姬的肩膀上,眼睛看向桑離,卻什么都沒說。
桑離一臉茫然,先是行了禮,繼而乖巧又無辜道:“世子爺是在怪我讓有司衙門的人帶走劉管家嗎?可是,那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畢竟人也不是劉管家殺的,所有,讓他去有司衙門解釋清楚了,不也就沒事了嗎?怎么,這樣……也是我做錯了?”
“不是說這個,說陳護衛!”裴書期猛地跳起來:“有人看到,你出現在陳護衛死亡的地方,方才不負也說了,是你帶他去的!你說,你去那里做什么?莫不是陳護衛的死,都是你干的?”
桑離一聽就笑了:——這是惡人先告狀,賊喊抓賊嗎?
也太不要臉了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