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什么?讓他來上學?”梟神的氣息沉了些:“你以為,這個梧桐書院是什么風水寶地,這里面的先是也都是教書育人之徒?并不是什么人都當得起夫子這個稱謂的。”
“你這個人,怎么總是負能量呢!除了帶孩子去菜市場看劊子手砍人家腦殼,就是灌輸他夫子不好的怪話!”桑離不悅的很。
“你……”梟神被她氣到了,氣急反笑:“你不是說,在外面打聽了胡庸的事情嗎?難道他的那些破事,你不知道?”
“你是說他納娶小姨娘的事?我知道啊,不就是這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是家中欠債,被父親賣給了胡夫子,做了他十七姨娘的事嗎?”
“那你可知道,她父親為何欠債?”
“……你是說,是,胡庸故意設的局?”桑離后知后覺,但也猜出了其中的關鍵。
“她父親就是個賭徒,卻是沒有那么的好賭成性,再加上有點商業頭腦,開了個鋪子,生意不錯,所以手里是有點小錢的,他錯就錯在不該讓自己的女兒出門賣貨,這才被胡庸盯上,被做了局。”
“……”
這一些,桑離卻是不知道的。
“我當時是讓芙蕖去找人打聽,花了些銀錢,也只打聽到了他婚后花重金買藥的事……我是從他所用的藥方,以及對他本人的氣色和呼吸,才判斷出他身體虧空的事。”
因為想著要利用這事做局,逼著胡庸同意裴不負上學,所以她并未對十七姨娘的事情做出過多的調查。
“胡庸這個人是有一定學問的,但是人品不行,我這個人呢,注重的更多的是人品,所以我才想著讓裴不負在家里再玩一段時間,等過些日子的斗獸比賽過后,他能拔得頭籌,直接進梧桐書院的鳳凰司。”
“鳳凰司?我聽過一點它的事情,好像說里面的孩子都是頂尖人才,都是神童里的天才……裴不負?”桑離的話語間有些遲鈍。
“怎么,你瞧不上裴不負?”梟神的言語間多了些不高興。
“那倒不是,我只是……你不覺得,你對裴不負的期望太高,太卷了嗎?”
父母【師父】望子成龍的心思是對的,可是,這孩子可不是人人都是神童。
在桑離的理解里,鳳凰司里的孩子,那都是清北少年班的存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
“卷?”梟神不理解這個詞:“卷什么?怎么卷?”
桑離輕嘆:“這么說吧,孩子的天賦也是要看遺傳的,就目前來說,我不覺得那位肅忠侯有這樣的天賦可以遺傳。”
“你是說,裴不負的爹……不夠天才吧?”梟神這一次猜到了桑離的意思,意味深長的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他母親或許是你口中的頂尖天才呢!”
“他母親?”
桑離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對裴不負的母親了解甚少,就是芙蕖也不知曉這孩子生母的情況。
她的眼神陡然一亮,八卦色盡起:“你知道裴不負生母的事?”
“當然知道!”
“你不是說,你同裴不負的爹認識不多,不熟的嗎?”桑離的小表情微妙起來,挑了挑眼尾,曖昧道:“原來,你是同他母親相熟啊?”
“你那什么眼神,我也,就是知道一些罷了,”梟神的神色變得不自然起來,驀然指向前方:“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去解決裴不負的事情吧。”
“他的事情有什么可解決的,他現在已經被我定住了,就是砧板上的魚,掀不起風浪……喂,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們聊一下他生母的事情嘛,喂,你,你站住……”
桑離越是挽留,梟神的腳步就越是溜的迅速,僅僅只是一個拐角,三五步的距離,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桑離氣到跺腳:“溜的還挺快,作則心虛!可你跑得了和尚你還跑得了廟嗎!下次見面再問你——竟然惦記人家母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