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棟看著口供,黑著臉說道:“現在抓了也不好定他的罪,這小子滑得很,你看,他沒給人提供武器,也沒收對方的錢,他就說是和人家聊天時說的,咱也不能把他咋樣。”
“那他這么缺德,咱們就沒法治他了嗎?”蘇宏宇氣憤地說道。
“這小子缺德是缺德了點,不過咱們現在抓他也沒啥大用。到最后還得把他放了。”
“不過……”許國棟欲言又止。
蘇宏宇聽著直著急:“許所,不過什么?你到是說啊?”
“我聽說這小子現在被鄭德秋給安排進供銷社了,在供銷社里當會計,不過我還聽說供銷社里現在可就他一個會計,連個出納都沒有。你說就他一個會計,賬能弄的那么清楚嗎?并且供銷社的馬經理也找過我,說是有人舉報,就是賬目的問題!”
蘇宏宇先是一愣,接著抿著嘴笑。
“你笑啥?”許國棟不解地看著蘇宏宇。
蘇宏宇收起笑容,神秘兮兮地對著許國棟的耳根子說道:“您忘啦?林曉和鄭德秋還有那個馬春旭走的很近,看樣子關系不錯,上次就是在這,林曉還請咱們吃飯了呢,最后還是你把他們開車帶回去的呢!”
許國棟像是大夢初醒一般,笑著說道:“臭小子,這盤棋下的還挺大,我都忘了這茬了。”
這同父異母的哥倆對坑,外人能說啥,那就是把對方往死里整,哪一方被整死了,也和他們外人沒關系。頂多和哪一方關系好,相著哪一方而已。
蘇宏宇不同,林曉現在那可是她舅舅的徒弟,有這層關系在呢,許國棟對林曉本來印象就不錯,再加上自己的妹妹老在他面前說林曉的好話。而林牧則不一樣,在許國棟妹妹的嘴里,這小子就沒一點好的地方。
這樣一看,這幫人對誰好,相著誰,那不是心知肚明的嗎!
蘇宏宇也忍不住笑了:“我看林牧這小子呀,估計要倒大霉!”
許國棟接道:“要不你以為我為啥不抓他,現在我安排的人已經在收集證據了,放心,他跑不了!”
等許國棟帶著人走時,民兵和林曉一家人已經把院子也收拾出來了,并且把那扇炸飛的院門也修好了。
待眾人走后,何玉蘭把兒子叫到身邊:“曉兒,你這活也太危險了,這弄不好咱全家人的命都得交代在這。”
林曉和雪兒一邊一個坐在母親何玉蘭的身旁。
雪兒給何玉蘭揉著背,林曉則是笑嘻嘻地安慰他娘。
“娘,這伙土匪是有人告訴了他們咱在哪住,要不然他們上哪找去,再說這附近的幾伙土匪現在看來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咱還怕啥?”
“怕啥!怕啥!娘知道你啥都不怕,你本事大。可你也得為娘想想呀!要是雪兒和你妹妹有啥事,你叫娘咋活?”
何玉蘭一邊說著一邊抹起了眼淚。
“沒事的娘,等過完年,我和雪兒就進山了,那邊一個人都沒有,你讓這些土匪去他們都不敢去。再說您和小曦也去農場了,這個小屋以后就是派出所的駐地了,那土匪要到時候要是來這鬧事,那可有得熱鬧看了。”
何玉蘭停止哭泣,吃驚地看著林曉:“你們去的地方,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啊?那野獸多不是更危險?要不和劉場長說一聲咱不去了,農場的工作娘也不要了,咱就在家好好過日子成嗎?”
雪兒一邊給何玉蘭揉肩一邊笑著說:“娘,您是不知道,我和曉哥找到那個山寨后來被人變成了軍事基地,那有大門,還有院墻,老高了。啥野獸都進不來。”
林曉和雪兒都這么說,何玉蘭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但依舊關切地問道:“那你們吃飯,喝水咋整?不還是得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