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沐苒點頭，靠在司野的肩頭，看著山下一望無際的雪景陷入了沉默，月光下山間林木已經隱身白茫茫的積雪中，有些耀眼，有些沉靜。
突然南沐苒回頭看向司野：“差點忘了，你等等我。我去看一眼玄霧。
它前天晚上在歐陽家別墅門口，跟我說話了。”
話音剛落，南沐苒便已經在他懷中消失了。
司野無數次見過南沐苒使用玄霧，卻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憑空消失。看著自己臂彎處空空如也，即便知道理論上不會有問題，但心底仍舊會隱隱不安。
南沐苒進入空間之后最先看到的是玄霧外圍位置最新擴張出來的土地空間，很顯然玄霧的空間比自己上一次看到的又擴大了一圈。
新擴張的地面上，整齊的擺放著從歐陽家地下室收集出來的所有東西。
南沐苒走了幾步之后還發現，之前自己擺放的有一些混亂的東西也已經重新收拾妥當了。甚至很多擺放都更合自己的習慣了。
而最讓她驚訝的是，原本被嶺山大寶貝占了三層的空間如今也變成了兩層不到。
很顯然玄霧不僅僅是面積擴大了，每一層的高度也有了明顯的改變，延伸了一倍還多一些。
“玄霧，是你做的嗎？”南沐苒看著重新布局的空間物品，有些不確定的道。
玄霧嘆息聲在空間響起來：“當然是我了，還能有誰？”
“我天，你真的能說話了。你長什么樣子，我能看到你嗎？”南沐苒聽著玄霧的聲音有些激動。
通過聲音她感覺玄霧應該是一個好玩的小老頭。對于玄霧、小柳，她有著特別的感情，也有更多的期待。上一世在地下實驗室的一年多時間，玄霧、小柳是她活著的寄托。
即便后來有了司野，可只有它們自始至終一直陪著她。
“我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玄霧似乎能感應到南沐苒的在意，也知道她腦海中自己的形象，語氣不自覺地溫和了許多。
南沐苒環視四周，到處都是黑蒙蒙的一片，但卻莫名的能看清楚所有東西。好吧，說到底空間就是玄霧，玄霧就是空間。才沒有什么好玩的小老頭。
“司野的時間異能三級了？”就在她心里勾勒玄霧的時候，玄霧開口說話了。
南沐苒聞言愣住：“你知道司野的時間異能？”
“你們若是想去地下城，三級還遠遠不夠，你的五級精神異能也不行，必須繼續升級才可以。
我也需要同你們一樣，盡快升級才行。”玄霧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南沐苒只覺得玄霧的話像是在聽天書：“玄霧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和司野的時間異能，還有我的精神異能有什么關系？”
“現在說了你也無法明白。
你只需要知道，司野的時間異能必須達到四級巔峰，你的精神異能必須達到六級初期，你們才能出發去地下城就夠了。”玄霧空靈滄桑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堅定。
“為什么？”南沐苒迷惑不解，這樣的玄霧讓她陌生，但卻依舊會無條件的信任。
時間過去很久，她也沒有聽到玄霧回答的聲音。
“玄霧，你怎么不說話了？”南沐苒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