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看著棒梗,幽幽嘆了一口氣:“棒梗,你啊!”
“現在外面鬧的那么亂,你聽說過捅人沒有?”
棒梗一頓,眼睛漸漸睜大,定定看向聾老太太。
“那你下鄉時,應該也聽說有些姑娘被欺負,不得不嫁的事情吧?”
聾老太太繼續問。
棒梗抿了抿唇。
“棒梗,奶奶如今快八十的人了,一路走過來,看過的死人不知多少!”
“你不會真以為你死了,何雨洋就會收到懲罰?”
聾老太太語重心長。
棒梗沉默著,用力抿緊唇畔,倔強道:“那何雨洋故意讓我知道,肯定也是針對了我,怕我找他麻煩,才故意說給咱們聽!”
聾老太太搖了搖頭:“你這個孩子,讓太奶奶怎么跟你說?”
“就算何雨洋真的針對你,算計你,但是你跟人家領導說過你跟鄭部長沒有關系沒有?”
“你跟你第四軋鋼廠師父說過,你舉報了師父的事情沒有?”
棒梗梗著脖子:“說了又如何,我敢做就不怕人說!”
聾老太太看著棒梗,都什么時候了,還一味的倔強。
倔強能給他帶來什么?
“你這性子,倔強的聽不進去別人的話,那太奶奶也沒有辦法了!”
“淮茹。”
“你就這么一個兒子,棒梗你還是要好好說一說。”
“在這個四九城里,死一個人,或者死一家子,真不算什么事?”
聾老太太帶著暗示說著,然后就不再搭理棒梗跟秦淮茹。
你一心為了人好。
但人聽不進去,一心有自已的認知就蠢笨如豬!
且不說何雨洋到底有沒有針對棒梗,就何雨洋說出那一番借勢的話,聰明一些的人,就應該明白自已跟何雨洋的差別!
秦淮茹抿了抿唇,看聾老太太一副什么也不想再說模樣,看向棒梗。
二人從屋子里走出去,沉默著回了家,吃飯時候,棒梗一聲不吭,吃完就鉆入房間。
這一晚。
棒梗沒有睡好,一直都在想何雨洋所說,心里忍不住問:“自已怎么就想不到這些?”
“如果我現在跟廠里的人說自已跟鄭部長有關系,有用嗎?”
……
翌日一早。
何雨洋洗漱刷牙時,發現棒梗居然這個點還沒有走。
要知道,第四軋鋼廠距離南鑼鼓巷四合院可是有一段距離。
這個點到紅星第一軋鋼廠可以,到第四就有些晚了。
棒梗見何雨洋在看他,咬了咬牙,抿唇,最終沒有忍住情緒。
“何雨洋,你再針對我,也休想我屈服!”棒梗放話。
何雨洋看著棒梗,眉眼間滿是無語:“如果這么認為讓你覺得開心,你就這么認為!”
說完。
懶得搭理棒梗。
對方鉆牛角尖了,只會把自已的路越走越窄!
吃過飯。
何雨洋就帶著周冰一起去周家,畢竟這次因為棒梗的事情鬧了一場,總得回去說一說怎么回事?
“雨洋來了。”
“爸,媽。”何雨洋喊人。
周前進點點頭。
何雨洋走過去坐到沙發上:“爸,之前軋鋼廠工人舉報一事,沒有影響到你吧?”
周前進搖搖頭:“沒有,反倒還讓我看清楚了一些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