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鮮血淋漓灑了雷玲兒一臉,她眼神怨毒,表情涼薄又猙獰,這使得讓她看起來像個變態。
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正中聞父的心臟。
聞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
喉嚨里發不出聲音。
或許是太痛了吧,雷玲兒這樣想,也是他活該!
如果聞父不推波助瀾,自已也不會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聞父該死。
“噗呲——”
雷玲兒眼神發狠,面無表情的抽出匕首,在陸曼驚恐的注視中,高高舉起匕首,再一次插了進去。
只不過這次對準的不是心臟,而是聞父脆弱的脖子。
用力撕拉,聞父嘴里吐出大量的鮮血,脖子無力的向一另側耷拉著,而后轟然倒地。
身體撞翻了桌椅,精美的菜肴和杯盞摔在地上發出稀里嘩啦的動靜。
這番動靜,終于將安禹州從驚恐中拉回現實。
跑!
雷玲兒瘋了!!
必須跑!
跑得遠遠的!
他當即拿起一把椅子,用力的朝雷玲兒的頭砸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
雷玲兒別想拉他下水!
他很快就會成為富二代,他還不想死!
安禹州的大腦瘋狂運轉。
聞父已經死了。
聞家的財產將會成為陸曼的,陸曼又那么心疼自已,聞家的財產必然是留給自已。
至于那個要死不活,需要自已捐血的假富二代,隨便制造一點事故,讓他去死就好了。
鳩占鵲巢的人也有臉和自已爭奪財產嗎?簡直是可笑!
雷玲兒沒想到安禹州會那么的絕情。
臉上沒有絲毫猶豫,搬起椅子就往自已腦袋上砸。
那一刻,說不心寒,那是假的!
雖然她對安禹州已經有足夠的失望,但心里畢竟還有一絲奢望和幻想。
哪怕安禹州動作有那么一絲絲的猶豫,她也不至于想要趕盡殺絕!
安禹州接觸到雷玲兒眼里的瘋狂,心里有一絲不安。
這人真的是瘋了!!
手里的力度更是不敢有一絲絲的收斂!
“砰!”。
實木的椅子結結實實砸在雷玲兒頭上,雷玲兒的腦袋頓時就開了花!血不要命的往外流!
不過是眨眼間,雷玲兒便一臉的血倒在地上。
手里的刀子掉在一米之外。
陸曼終于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尖叫著朝倒在血泊中的聞父奔去。
“老公!!!”凄厲的聲音帶著三分絕望,三分驚恐,三分憤怒,一絲不知所措。
保養得宜的雙手死死的捂住,聞父身上的兩處致命,傷口上的血仍然拼命的往外涌,從陸曼的指縫流在地上,最后慢慢的匯集成一條細小的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