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丈夫得生機一點點的流逝,陸曼徹底慌了心神。
她的視線落在同樣受傷倒地不起的雷玲兒,恨的咬牙切齒。
厲聲尖叫,間隙不遠處的刀撲向雷玲兒。
雷玲兒腦袋受了重傷,腦子暈乎乎的,看人都是重影,根本無法避開陸曼。
她也不想死,條件反射的抓起地上的桌子斷腿,用力砸向陸曼。
陸曼不閃不躲,任由桌子斷腿砸在身上,舉起手里的刀,狠狠刺入雷玲兒的身體。
“賤人!!去死!”
我要你給我丈夫陪葬!!
一旁跑遠的安禹州轉身看向身后,臉上滿是猶豫掙扎。
思考兩秒,最后決定返回包廂。
包廂里。
雷玲兒身上全是血。
陸曼也沒好到哪里去,刀深深的插入陸曼的腹部,場面一度混亂,血腥。
“媽!你沒事吧?!我來救你了!”安禹州飛起就是一腳,將身受重傷的雷玲兒踹飛。
雷玲兒重重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氣息萎靡。
她躺在地上,用眼角余光看到安禹州攙扶著陸曼走出了包廂。
陸曼看了眼雷玲兒,對雷玲兒的恨攀升到了極致。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聞父的尸體開始逐漸僵硬,死不瞑目的聞父被抬上擔架,陸曼哭成了淚人。
誰能知道呢,不過是一場平凡簡單的尋親之旅,她居然失去了最重要的丈夫!
攙扶著她的安禹州,一直在勸她,不要太過傷心。
明明她應該感到寬慰的,至少她還有個兒子。
并且這個兒子是她朝思暮想,一直想要找回來的親生骨肉。
可此刻安禹州那些寬慰人心的話,聽在耳朵里卻無比的刺耳與讓人厭煩。
“你能不能閉嘴?!”
陸曼不顧有人,冷冷的直視安禹州,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留。
安禹州感到一陣難堪,垂在兩側的手,攥緊拳頭又松開,臉上卻不顯半點不滿。
他點頭,表情悲痛。
“好的,您注意身體。”
目送安禹州離開,陸曼轉身對幾個趕到y市的親朋好友說了些客套話,便表示自已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偌大的酒店客廳頓時沒了多余的人。
陸曼對某一處冷聲道:“你不是說要告訴我真相的嗎?一直藏頭露尾,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呵呵,陸夫人別急啊。”
沉穩的女聲莫名讓人有一種想要信服她的沖動,即使尚未見面。
背對著陸曼的九希緩緩轉身,露出招牌假笑。
“陸夫人,咱們終于見面了。”
陸曼死死盯著眼前一身黑衣的女生,臉上滿是質疑。
太年輕了,而且九希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她明明沒有和九希見過面。
壓下內心的怪異感,陸曼開門見山。
“雷小姐,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九希微笑,伸出食指晃動,搖頭。
“nonono,陸夫人,你還沒拿出誠意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