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格羅索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吼著罵道
“不是你那是老子挖了條地道把那些籠子給你塞進去的”
勞倫斯嘆了口氣,伸手制止格羅索說道
“讓他說完吧,格羅索。”
“是是,我會說的。”杜巴利看著勞倫斯,毫不猶豫地說道
“是法爾科內伯爵,是他要求我的本來我只是在地下室養了幾個伴偶。結果在不久前,法爾科內伯爵忽然就寫信給我,要求我給他安排這樣的表演。啊對我想起來了,差不多就是您和他決斗之后的時間,他就給我寫信了”
“決斗之后”
勞倫斯一聽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本就是浪蕩公子的法爾科內伯爵估計是接受不了成為閹人的現實,想要通過這種變態陰暗的愛好來滿足他那已然走火入魔的心態。
“看來那一顆子彈真的改變了很多事啊”
勞倫斯想著,面無表情地看著杜巴利說道
“先不說法爾科內伯爵的事,剛剛你是親口承認了對至少六位女性的監禁行為吧”
“我是的。”
杜巴利低下頭,有氣無力地點了兩下。
在如此多的人證物證面前,他根本沒有反駁的空間。
“如果這些事被曝光出去的話會怎么樣杜巴利先生”勞倫斯緊接著問道。
杜巴利沉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樣說道
“我下半輩子都會在監獄運氣不好會上絞刑臺,不”
杜巴利說著,看了一眼勞倫斯與格羅索,又想到了黎塞留公爵,忽然慘笑了一聲,緩緩說道
“我一定會上絞刑臺。”
如果這件事真的被抖露到明面上,哪怕不考慮對法爾科內伯爵名譽的影響,黎塞留公爵都會以此為由直接促使杜巴利被吊在絞刑臺上示眾。
“你清楚就好,杜巴利先生。”
勞倫斯瞥了一眼杜巴利紅腫的下巴,低聲說道
“既然你的小命在我的手里,我想你應該很樂意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吧”
“配合”杜巴利顫抖著問道。
勞倫斯再度將聲音壓低,俯在杜巴利耳邊說道
“凡爾賽郊外的那場襲擊,你可是一個關鍵的證人。”
“你想要我指控法爾科內伯爵”讓杜巴利失神地說道。
“不,不是法爾科內,他只是一個失控的小丑而已。”
勞倫斯搖了搖頭說道,伸手指了指上面。
杜巴利瞪大眼睛看著勞倫斯的手指,緊緊咬著嘴唇,過了一會兒才松下來,泄氣地說道
“黎塞留公爵”
勞倫斯點頭表示沒錯。
但杜巴利說完黎塞留公爵的名字之后便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而且看樣子是不準備主動開口了。
顯然,他的沉默就已經暗示了他對勞倫斯提議的抗拒。
而勞倫斯見狀也沒有催促逼迫他,只是起身說道
“你有幾個小時好好思考一下你的處境,杜巴利先生,今天晚上格羅索會繼續陪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