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勞倫斯便不再理會渾身發抖的杜巴利,轉身拍了拍格羅索示意該離開了。
“哼”格羅索看著杜巴利,齜牙低吼道
“杜巴利小子,晚飯記得少吃點,不然到時候味道會很難聞。”
隨著木門被重重關上,地下室里又恢復了一片昏暗。
“呼真抱歉剛剛沖動了。”
格羅索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有些懊悔地說道,勞倫斯可是交待過自己不要在杜巴利身上留下傷痕的。
“沒什么大礙,而且我也想揍這個人渣幾拳。”
勞倫斯搖頭說道,并沒有追究。
格羅索見狀也是松了一口氣,別看他玩世不恭地天天管勞倫斯叫小子,但兩人之間的主從關系格羅索還是十分清楚的。
作為最早和勞倫斯登上科西嘉的同伴,格羅索這一路一來可是親眼見證了數不勝數的敵人倒在勞倫斯的手中,其中不少人甚至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可不希望和勞倫斯的關系產生任何裂痕。
“不過杜巴利看起來不是很想配合我們啊。”
勉強將對杜巴利的怒火壓制下來,格羅索皺緊眉頭,將話題回到剛剛杜巴利的表現上,分析著說道
“這小子真是不怕死啊,他的命都在我們手上了。”
“他現在也是進退兩難,不論選擇倒向哪一邊,他都承受不了另一邊的怒火。”
勞倫斯輕笑著搖頭說道
“而且最關鍵的是,我能看出來,杜巴利現在還存有一絲僥幸心理。”
“僥幸心理”格羅索不解地問道。
勞倫斯十分肯定地說道
“他還在等著黎塞留公爵救他出去,他恐怕是想出去之后再找到他真正的靠山杜巴利伯爵夫人,估計也是這個念頭讓他一直死撐到現在。”
“那我們是要”格羅索皺眉問道。
“把他這最后一點希望也給掐滅了。”
勞倫斯扭頭看了一眼淹沒在黑暗中的地下室,緩緩說道
“堵上他所有的生路,再給他劃定一條由我們掌控的生路。”
與此同時,黎塞留公爵府邸,公爵的私人書房內。
“父親,我把他帶過來了。”
一位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像是押送囚犯一般帶著衣冠不整的法爾科內伯爵走進書房,對著沉木書桌后的黎塞留公爵說道。
法爾科內伯爵在這個男人身旁一言不發,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一般。
他是法爾科內伯爵的父親,黎塞留公爵的兒子,也是歷史上的第四代黎塞留公爵,路易安托萬索菲德維涅羅迪普來西。
只不過他繼承黎塞留公爵爵位僅僅三年就去世了。
因此與這一代黎塞留公爵和擔任過復辟時期法國首相的第五代黎塞留公爵相比,他在歷史上只是一個沒留下什么痕跡的小人物而已。
書桌后的黎塞留公爵似乎在閉目養神,聽到自己兒子的呼喚之后過了十幾秒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法爾科內伯爵,微微點頭說道
“你先出去吧,我和他有話要說。”
“父親”中年男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皺眉說道
“法爾科內搞出的這檔子事就已經讓我們很是難堪了,您就不要讓他再摻和進去了,給他關上幾個月緊閉就好了”
“你先出去吧。”
黎塞留公爵像是沒聽見一般擺手說道,看上去他對法爾科內這個孫子還是相當溺愛,即使法爾科內已經失去了未來的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