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不過能夠擔此重任的人才可不多見,莫非您有合適的人選”
事已至此,奧爾良公爵也揣摩明白了勞倫斯與路易十五的真正意圖將外交部從舒瓦瑟爾手中收回來。
勞倫斯也不故弄玄虛,直接當眾說出了那唯一的人選,也是國王陛下心中唯一的人選
“韋爾熱衲伯爵,夏爾格拉維耶。”
聽到這個名字,群臣之中也不禁響起一片議論
“格拉維耶舒瓦瑟爾在外交界的那個死對頭”
“嘶原來是這樣嗎”
“他的資歷確實符合,不,應該說這種情況他是唯一符合的人選吧。”
奧爾良公爵也瞬間讀懂了這個名字,畢竟他是有資格看到那份影子內閣名單的。
公爵沉重地點了下頭,沒有再進行大臣投票,直接看向方才那位王室使臣說道
“煩請您呈奏陛下,關于空缺的外交大臣一職,我等臣子推舉韋爾熱衲伯爵擔任。”
那王室使臣面色凝重地微微頜首,隨即就離開了阿波羅廳,快步走向國王套房。
半個小時后,凡爾賽宮偏殿的一間普通接待室內。
“呼呼,放輕松,夏爾”
盡管嘴上不斷說著放輕松,韋爾熱衲伯爵還是神情緊張地待在這狹窄的小房間里,每隔幾十秒就要掏出懷表來看一眼時間,并憂心忡忡地念叨幾句
“御前會議應該早結束了才對,阿波羅廳里到底是什么情況。”
今天一大早,韋爾熱衲伯爵就隨著參加會議的國務大臣們一起趕到了凡爾賽宮。
只不過,他這位早已被革職的前任大使并不具有參加會議的資格。
甚至由于他二十歲起便常年待在國外,凡爾賽宮里的仆役和廷臣們也都不太認得這位外交官的名號,還是看在他伯爵頭銜的面子上才勉強將他安排在了這間逼仄偏僻且布滿灰塵的等候室內。
當然,作為貴族們口中的“外國人”,韋爾熱衲伯爵對于這些冷眼和歧視也早都習慣了,
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波拿巴閣下在三天前對自己許下的承諾到底能不能實現。
外交大臣,這個職位即使在內閣中無疑也是執掌大權的存在,韋爾熱衲伯爵不止一次地懷疑過,他這樣一個幾乎山窮水盡的前任大使真的有機會去觸碰到那無上的權杖嗎。
要知道,就連波拿巴閣下自己的地位,恐怕也就是和外交大臣差不多旗鼓相當,他真的可以讓自己一步登天嗎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韋爾熱衲伯爵的懷疑在步步加深,他的希望也在漸漸破滅。
半晌過后,他傾頹地收起懷表,自顧自地苦笑了一聲
“罷了,會議估計早就結束了,我也該回去了”
砰砰砰
正當韋爾熱衲伯爵滿臉苦澀地品嘗著失望的滋味時,接待室的房門忽然被人用力敲響起來。
還不等他說出請進一詞,外面的人便急躁地一把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