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說的借用就是炮擊我們的港口,驅逐我們的騎士,屠殺我們的平民嗎”
那不勒斯大使一愣,他很快就認出了喬托大教長身上那八角十字標識的含義,但這也只是讓他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一定是有某些誤會,這位修士,我確信我國海軍只是友好地暫駐在了馬耳他的港口中,而且這也是有法理依據的,法理上馬耳他島本就是由我國租借給騎士團使用的,這次因為戰爭危急而借用騎士團的港口完全是合情合理”
“我放你媽的屁”
喬托大教長怒吼一聲,本就是海盜出身的他也此刻也顧不上什么繁文縟節了,直接掀開身上的修士袍,指著胸口上數道還在結痂的刀傷和彈痕,那顯然是他在前不久親自和那不勒斯士兵血戰所留下的
“你想說這些傷疤是我自己弄出來的你要不要我在你身上重現一下這些傷口都是怎么來的”
“我先生,請您冷靜,我的情報是不會出錯的。”那不勒斯大使怯怯地退后了半步,被喬托大教長這樣公牛一樣的壯漢當面怒吼著威脅,任誰都會感到膽戰心驚。
“大教長,冷靜一點。”勞倫斯也輕輕按下喬托大教長的胳膊,他能看出來,那不勒斯大使確實沒有說謊,本土傳來的情報恐怕確實沒有提到對馬耳他襲擊的具體過程。
喬托大教長對勞倫斯也是心悅誠服,于是只兇狠地瞪了那不勒斯大使一眼,隨后就默默地站到了房間角落里。
勞倫斯緊接著看向那不勒斯大使,出言試探道
“既然貴國宣稱只是友好借用馬耳他的港口,那對于如今失散在外的騎士團成員們,應該也能允許他們回到馬耳他島吧”
“這我不能保證,閣下。”那不勒斯大使遲疑片刻之后還是搖了搖頭
“借用馬耳他島是軍方的行為,與我國外交部并無太大干系,尤其現在是戰爭時期,我國各部更是要主動配合軍方行動,在下也很保證您的要求能夠得到軍方允許。”
“您的意思是”勞倫斯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貴國是不打算歸還馬耳他島了”
“只是暫時借用而已,在內戰結束之后,我國自然會放棄在馬耳他島的駐港權;好了,我想馬耳他島的事情可以就此結束了,我們現在可以聊聊法蘭西王國參戰的事宜了嗎”
“如果我說不呢”勞倫斯已然注意到了這位大使的反常,他似乎對于占據馬耳他島異常執著,于是冷聲逼迫道
“我也是耶路撒冷圣約翰騎士團的一員,我的君主更是騎士團的大團長,在解決馬耳他事件之前,我想法蘭西是不會貿然參戰。”
而正當那不勒斯大使想要開口反駁之時,房間外忽然傳來一道雄渾氣魄且威嚴十足的喊聲
“波拿巴閣下,這樣可有些不妥。”
房間里的大臣們皆是一驚,因為這道聲音他們是再熟悉不過了,盡管他們已經有數個月不曾聽到這聲音,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這嗓音的主人舒瓦瑟爾公爵。
大臣們下意識地從椅子上站起,目光整齊地看向門口。
勞倫斯與韋爾熱衲伯爵則是不為所動地坐在原地,盡管他倆也已經認出了這道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