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房門推開的吱呀聲響起,久別法蘭西權力中心數個月之久的舒瓦瑟爾公爵再一次站到了諸位大臣面前。
舒瓦瑟爾公爵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訝,也沒有關注他在外交界的死對頭、新任外交大臣韋爾熱衲伯爵,甚至沒有對剛剛背叛他的勞倫斯波拿巴流露出任何特別的情緒,仍舊是像之前那樣自信微笑著
“大使先生,我想法蘭西很快就會向貴國一切必要的援助,并且積極考慮進行武力介入,我們將以最大的努力保證貴國的自由與獨立;至于波拿巴閣下,馬耳他島固然重要,但與盟友那不勒斯王國的內戰比起來就顯得不值一提了,請你三思。”
聽到這番話語,那不勒斯大使不禁驚喜地笑了起來
“哦公爵閣下,這可真是”
作為一名外國使節,那不勒斯大使對于外交權力的變化自然是極為敏感。
他可是非常清楚,別看現在是勞倫斯波拿巴和韋爾熱衲伯爵掌管著法蘭西外交部,可是在短時間內,能夠操持整個法蘭西外交政策的人,仍然只有舒瓦瑟爾公爵。
既然這位公爵都已經當著眾位大臣的面爽快許諾了戰爭援助,那這件事毫無疑問就是十拿九穩了。
然而,正當那不勒斯大使在腦海中組織著一套華麗的翼贊之詞準備恭維舒瓦瑟爾公爵的英明決策之時,房間外突如其來的一道蒼老憔悴的嗓音徹底打亂了所有人的思緒
“該三思的人是你,舒瓦瑟爾。”
諸位大臣的臉色再次一變,毫不猶豫地以最恭敬的姿態向門口俯下了他們的頭顱,就連那不勒斯大使也連忙加入到了鞠躬的行列之中。
這一次的發聲者,毋庸置疑,就是法蘭西的國王陛下。
只見路易十五由兩名侍女攙扶著,艱難吃力地站在房間門口,他面容布滿了被病痛折磨的痕跡,神經性梅毒像是一柄利刃在國王的臉上留下了名為病態的傷疤。
但盡管憔悴蒼老,路易十五此刻的臉色仍然是冷若冰霜,王者之威,不怒自現。
國王的視線掃過眾臣,最終停留在了那不勒斯大使身上
“法蘭西不會往意大利派遣一兵一卒,大使先生,請回吧。”
話音剛落,不及其他人有任何反應,舒瓦瑟爾公爵下意識地目光一沉,轉身面向國王急促反駁道
“隔岸觀火無濟于法蘭西的利益。”
路易十五的目光同樣陰沉,徑直盯著舒瓦瑟爾公爵
“外交事務不由你費心,我的兄弟。”
舒瓦瑟爾公爵瞳孔一震,卻沒有退卻半步;路易十五不怒自威,死死凝視著舒瓦瑟爾公爵的眼眸,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陛下,請以國家利益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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