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低了。”n
“足夠高了。”n
“不,我不希望你將未來放在這一場場賭局上面,波拿巴閣下,你還年輕。”埃爾文的眉頭已經緊皺起來。n
“但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n
“是嗎...”n
聽到這話,埃爾文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他并不知道法蘭西的政治局勢究竟發生了何等變化,他只知道自己沒必要再問了:n
“既然您一意孤行如此,我也只能配合,這是我欠您的。”n
“謝謝。”n
勞倫斯微微點頭,隨后從懷中掏出一份日程表遞給埃爾文:n
“我計劃三日之后在弗洛倫薩的皮蒂宮舉行您的繼位典禮,那里也將是您日后的居所,如果您不介意的話,也可以一會兒隨我一起返回皮蒂宮。”n
接過日程表之后,埃爾文也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便將其扔在一邊:n
“皮蒂宮嗎...托斯卡納大公的傳統居所,我小時候還是在那里長大來著...不過,還是讓我在這里最后過幾天清閑日子吧。”n
對于埃爾文來說,比起皮蒂宮里的酒池肉林與紙醉金迷,反倒是這鄉下莊園里的荒地更能讓他感受到內心的寧靜。n
“我明白了,我會在三日后的清晨派人接您前往弗洛倫薩,那么,我先行告辭了。”n
勞倫斯也沒有強求,在得到埃爾文的承諾之后便起身準備離開。n
行至門口之時,勞倫斯忽然低頭瞥了一眼埃爾文虎口處的擦傷與滿身的淤青,于是皺眉對身后兩名近衛士兵下令道:n
“你們留在這里保護大公的人身安全,不得有誤。”n
“是!”n
...n
那守在會客廳門口的男主人早已經等候多時了。n
在勞倫斯·波拿巴閣下推門離開時,盡管這男主人使盡了渾身解數,以最恭敬謙卑的禮節向其致以了離別的問候,但也只是換來了一句平平淡淡的“打擾了”。n
目送著勞倫斯·波拿巴與他的莊嚴衛隊離開莊園之后,男主人立刻急不可耐地沖進了會客廳,一把揪起沉默不語的埃爾文的衣領,狠聲逼問道:n
“我吩咐你的事情到底做了沒有?!為什么波拿巴大人對我這么的冷淡,是不是你個該死的東西剛才在大人面前詆毀了我?!”n
“恐怕沒有。”n
“你!還敢狡辯!”n
看到這個老無賴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男主人此刻已是怒火中燒,伸手就摘下腰間的長鞭朝著埃爾文抽去。n
浸過鹽漬的長鞭劃過空氣,發出陣陣駭人的音爆聲。n
正當那揮舞的長鞭即將在埃爾文的肌膚上留下一道猩紅的刻印之時,卻見一名近衛士兵飛步上前,頃刻間就將男主人制服在地,絲毫不顧及其作為這方土地主人的顏面。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