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大早的時間。
治安局門口,聚集了不少陳家村的村民,一個個印堂發黑,眼眶深陷,瞪著通紅的眼珠子,咬著看著里面的接待大廳。
“走!”
為首的一個中年人,狠狠一跺腳。
低吼了一嗓子。
帶著所有人走進了治安局。
看著大廳中走進來如此多的村民,并且,一個個的模樣,看著就像是熬了一整夜,負責接待的治安員,馬上發現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火速從窗口內走出來。
“你們好,請問有什么能幫到你們?是到這里來報案的啊?來……都坐這里,具體是什么情況,慢點說,不著急!”
治安員話還沒等說完。
剛剛坐下的村民,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彼此對視了一眼,紅了眼眶。
不論男女老少,全部是淚水橫流。
這一下。
饒是治安員也懵了。
這還用看嗎?
能把村民逼的一走進治安局,馬上就痛哭流涕,說明案件不小啊。
基于這個原因,他馬上派人聯系了隊長。
不多時。
杜濤一臉凝重來到村民面前。
“我是治安局的隊長,你們都是哪個村子的人?別哭了,出什么事了?慢慢說……”
吩咐為眾人倒杯水,杜濤拿過一個凳子,同樣也坐了下來。
“我們是陳家村的人!”
這時。
前面的一個中年人,似乎想起什么委屈的事,哽咽的聲音中滿是委屈。
“我們能來報案,那也是逼的沒辦法了,真的,你們趕緊去管管吧,真是沒辦法活了啊,不吹牛啊,從昨晚上我們村的白事隊回來以后,我們家的狗都哭暈過去好幾回了!”
“那家伙,嗩吶吹的真是生吹啊,踏馬的,站院子里都不行,他還要上平房頂上吹啊!”
“你說,我們這些人第二天都得去上班,哪受得了這個啊,哭了整整一晚上,這是我媽,你們必須管管了,說什么也得把白事隊的人趕出我們村子,不然的話,我原來覺得我媽怎么著都能活到80歲,今晚上要是那家伙再吹嗩吶的話,估計活到后天都夠嗆了!”
杜濤是越聽心里越迷糊。
不過。
有一個情況能確定,這些人都是陳家村的人。
那豈不是蘇白參加節目組所在白事隊的那個村子?
吹嗩吶?
能吹的隔壁狗都哭一宿?
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你們說的這個情況,我們需要調查,但是,根據規定呢,晚上吹嗩吶的話,確實屬于擾民的范圍,也能處罰對方,可用這個理由,趕出村子,恐怕是不行。”
杜濤能這樣說,也是有一定依據。
畢竟,除了蘇白這家伙以外,剩下的人都是村子里面的村民。
就如同小區內的鄰里關系一樣,為什么能有震樓器這樣的東西存在,因為噪音這個東西,管理起來非常麻煩。
屬于鄰里糾紛的一個范圍。
夠不上犯罪啊。
而且,說實話,杜濤到現在都沒將吹嗩吶同蘇白聯系起來。
吹嗩吶?
就蘇白那樣,還能有音樂細胞?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