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
氣氛劍拔弩張。
眾多村民瞪著眼珠子,試圖用眼神滅了眼前的蘇白。
“都別激動,有話坐下來好好說!”
一看這個情況,杜濤忙帶著幾名治安員站在雙方中間,不停勸說著村民。
見氣氛緩和了幾分。
這才扭頭,滿臉復雜的看著蘇白。
“今天到這里來呢,不是來參加葬禮的,也不是來找你們辦葬禮的,人家村民到治安局投訴你擾民,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大半夜你不睡覺,你上平房頂上吹嗩吶干什么?”
“練習……”
蘇白撓著頭,相當真實的回答了一句。
確實是去練習。
雖然兌換了系統能力,腦子里也有不少曲子,問題是,很多曲子只有吹奏一般,才能很熟悉的掌握。
這也是蘇白在下午葬禮上,吹奏的時候才發現的。
不然的話。
按照系統的解釋,吹奏的曲子,就是因為不熟練的原因,才導致情緒的中斷。
以至于,聽著聽著,不少人都哭著跑了。
要是熟練的話,這些人壓根跑不了。
只能趴在桌子上哭。
簡單的意思就是,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練習?”
“你就不能白天練習嗎?晚上練習,人家不用睡覺嗎?”
“你們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訓斥著,杜濤看向了面前的陳家村村民。
本以為眾人會同意他的說法。
沒想到。
就連眼前的大媽,腦門都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行,白天更不能練,聽著他吹的曲子,我們還能干活嗎?干不成活啊,真的,我鋤地都能鋤出挖墳的感覺……這還咋干?”
一聽這個情況。
很嚴重啊。
不過。
來之前,杜濤確實沒聽過蘇白吹奏的曲子,總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他就是不懂音樂,五音不全。
那心里也明白,音樂雖然能引起人的共鳴,可人家村民說的情況,明顯就不是共鳴啊。
這踏馬整個是下咒啊。
誰聽誰哭,哭也就算了,腦子里全是去世的親人,揮之不去。
走哪跟哪。
確定吹奏的是陽間的音樂?
“你聽見了,村民的意思呢,是你們搬離陳家村,當然,我們治安局不可能只聽一面之詞,不能村民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現在當面吹一曲!”
嘩啦啦……
在杜濤說完這句話后。
驚駭的發現。
剛才還站在他身后的那些村民,有一個算一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就連蘇白這家伙身后的白事隊的人,都甩著腮幫子,一頭扎進了屋子里,能聽見用椅子頂住了門。
“???”
杜濤一腦門問號,看著面前的蘇白。
好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真這么可怕?
“你吹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
“音樂啊!”
蘇白撓著頭,表情那是相當難看。
因為,院子里的那條大黑狗,一看他拿起嗩吶,直接就踏馬跳墻跑了啊。
連看都沒看。
要知道,拴狗的那個墻過去,可是糞坑啊。
情愿跳糞坑,都不愿意留下來聽曲子?
這也太狠了。
“行行行,那我不吹了,我搬走了,大爺大媽,趕緊下來吧,你們這么大年紀,萬一從樹上再掉下來!”
蘇白長嘆了口氣。
走出了小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