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預料到。
剛過去半個小時啊,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太快啦。
沒等他回過神來,就出了這么大的事。
問題是,解釋都解釋不清。
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現在又死了一個治安局的局長,還成功把治安局的隊長策反了,萬一被抓住了,最后是什么罪名?
“唉,咱們倆是一樣一樣的啊,我現在也是頭皮發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向上面匯報,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咋整啊?”
兩人異口同聲嘆了口氣,均是薅著頭頂不多的頭發。
“要不,我給你張白紙,你也提前把遺書寫了算了,怎么說你也算是公司股東,雖然不是明面上的,但是……萬一出了事,你作為一個治安局隊長,你也跑不了,我聽說,你們公職人員犯罪的話,罪加一等,太過分了,還得槍斃兩遍啊?”
看著老牛遞過來的白紙,杜濤嘴角使勁抽了抽。
什么玩意就槍斃兩遍。
見杜濤居然連寫遺書的打算都沒有,牛大膽頓時不平衡了。
憑啥啊?
如果蘇白出了事,他跟杜濤在公司內的地位是一樣的,沒道理他都寫遺書,對方不用寫吧?
“我勸你先寫上吧,我這里有保險箱,真的,咱們倆的遺書一會我鎖在里面,你早晚用的上!”
牛導聲音低沉,默默將白紙放在了杜濤面前,拿了一根嶄新的圓珠筆塞進對方手里。
“就算是這一次蘇白有辦法能解決,我們后面還有職業呢,你別忘記了,這才到第二個職業啊,你就說……”
“行了,別說了,我寫還不成嗎?”
杜濤見這家伙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身子頭貼了過來,無奈之下,只能低頭開始寫了起來。
其實這樣也好。
他自己心里也有預感。
自從認識了這個蘇白開始之后,整個就沒遇見過一件正常的事啊。
從撿垃圾到滅毒販,現在出國葬天皇。
哪一個出了問題,他都跑不了啊。
現如今,上面的領導哪個不知道,他們治安局的工作人員,下班之后,那都是闔家歡樂公司的臨時工啊。
跑都跑不了。
不多時。
辦公室內響起兩個人低沉的討論聲。
“呦,你給你兒子不留遺產啊?臥槽,錢都是你老婆的,你兒子咋整?你咋想的啊?”
“行了行了,你這是遺書嗎?你們家養的哈巴狗歸誰都得寫上?冰箱里面剩的凍品,你還需要送給隔壁嗎?”
“啊?好家伙,你藏私房錢高手啊,你們家床腿子里面都給你掏空了,里面藏著錢?”
盯著杜濤遺書上的各類交代的事項,別的都是一行字,最多也就是不到三十個字。
可到了私房錢這一項上。
整整踏馬的一頁寫完了,居然還不夠。
不愧是治安局的隊長,就是不一般,藏私房錢能藏到小區里面各種地方的,估計全國也就面前這一個了。
“叮鈴鈴!”
就在兩人討論的時候。
杜濤兜里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兩人面面相覷,居然是蘇白這家伙的電話。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干什么?
人在倭國,他們兩個人可沒有任何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