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爺這家伙,說話陰森森的,充滿了鬼氣。
我和二叔汗毛孔都要乍起來了。
二叔又摸出來一張道符。
而我舉起了桃木劍。
我們倆同時回頭,虎視眈眈的看著胡大爺:“你別嚇唬人啊,大半夜的,你踏馬找抽啊。”
胡大爺的影子,在路燈下辣的老長。
他縮了縮脖子,把雙拐緊緊地夾在腋下,好像隨時準備逃跑。
他吸了吸鼻子,小聲說:“其實,我這個人不愛管閑事。”
“擱到別的時候,我早就一溜煙跑了。”
“但是,誰讓你們是我朋友呢。我就大著膽子,提醒你們兩句。”
“你們倆肩膀上,有點奇怪。”
我和二叔立刻扭頭,互相看了看對方的肩膀。
這么一看,我們倆立刻不淡定了。
這時候正是夏天,我們都穿的比較薄。
我穿著圓領t恤。
二叔就更簡單的,穿了兩根帶的背心。
所以,我們能從領口,大概看到肩膀。
我第一眼就看見,二叔的肩膀上面,隱隱有幾個指印。
我扒拉了一下他的背心,我看見他的左肩膀上,有明顯的一個黑色的掌印。
就好像有一只臟兮兮的手,剛剛拍了他的肩膀一樣。
但是這手印并不是臟,它根本擦不掉。
反而有點像是淤血。
我又低頭看了看我自己的肩膀。
二叔嘆了口氣:“別看了,你也有。”
我倆都有點慌。
我們看向胡大爺:“怎么回事?”
胡大爺一臉委屈:“我也不知道啊。”
“我出來之前還沒有,誰知道你們在里邊干嘛了。”
我們在里邊干嘛了?
胡大爺走了之后,我們就開始推單元門。
難道在推門的時候,有臟東西拍了我們的肩膀?
二叔從身上拿出來兩貼膏藥,自己貼了一貼,又遞給我一貼。
“先貼上,貼上再研究。”二叔對我說。
我貼上了,問他:“這膏藥是干什么的?”
二叔說:“拔毒的。”
“別管這手印是怎么回事,無論是尸毒,還是邪氣,都能及時拔出來。”
我點了點頭。
五分鐘后,二叔把膏藥撕下來了。
膏藥上面白色的藥膏已經變成了黑色,而他的肩膀則恢復正常了。
我松了口氣,把我自己的也撕下來了。
但是我們倆沒有高興兩分鐘,那手印又出現了。
開始的時候比較淡,漸漸地就變得越來越深。
“屮!”
我倆幾乎是同時罵了一聲。
二叔對我說:“這怎么回事?”
我說:“還能怎么回事?一定是咱們拉單元門的時候,動靜太大,時間太長,吵到了地下那東西。”
“他生氣了,所以給我們身上留點東西。”
二叔說:“那不對啊。”
“看小喬那老小子,在這里進進出出的,動靜也不小啊。”
“為什么那東西不在他身上按手印?”
我都快崩潰了:“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他……”
說話間,我們肩膀上的手印又起變化了。
它越腫越高,從我們肩膀上凸起來,就好像真的有一只手落在我們身上一樣。
那種感覺,別提多惡心人了。
雖然不疼不癢,但是讓人身上發毛。
我對二叔說:“二叔,你的膏藥呢?快給我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