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點舍不得,對我說:“這膏藥挺貴的,五十塊錢一貼。”
我說:“上次我都幫你掙了好幾萬了,你連五十塊錢都舍不得?”
二叔嘆了口氣,拿出來兩貼,我們一人一貼。
他嘀咕著說:“錢倒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上次我買的少。”
“這要是用完了,咱們爺倆就倒霉了。”
我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對二叔說:“別擔心啊。這么多膏藥下去,再重的毒,也該解了。”
二叔嗯了一聲:“但愿吧。”
胡大爺一直站在旁邊,眼珠滾來滾去瞅著我們。
二叔一臉嫉妒的對胡大爺說:“怎么你就沒事呢?太踏馬不公平了。”
胡大爺干笑了一聲:“這沒辦法,誰讓我不是人呢?”
二叔:“……”
這沒辦法罵了,因為胡大爺已經罵過了,罵的還挺狠。
三分鐘后,我們肩膀上的膏藥掉了。
膏藥的藥效已經耗盡了。
但是我們肩膀上的手印很快就又起來了。
二叔只能重新拿出來兩貼。
一個小時,我們用了二十多貼。
貼最后一貼膏藥的時候,二叔說:“大侄子,我看出來了,這膏藥治標不治本。”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咱們倆現在就是在揚湯。”
“這膏藥貼了也是浪費,咱們得從源頭抓起,把毒給解了。”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看來,咱們得主動出擊,看看地下到底有什么怪物。”
“不過,現在是晚上,咱們現在去的話,很容易被人給抓了。”
“到那時候,得不償失。”
二叔沉默了一會,又說:“你覺得我們還能頂到早上嗎?”
我問胡大爺:“你去找個表,看看現在幾點了。”
胡大爺打了個哈欠,指著天上的月亮說:“不用看,現在是凌晨一點。”
我的心頓時沉下去了。
折騰了半天,才凌晨一點?
到天亮還早著呢,那時候我們恐怕早就毒發身亡了。
這時候,最后一貼膏藥也沒用了。
我們身上的手印又起來了。
很快,腫塊越來越大,我感覺隨時都有脹破的可能。
生死關頭,我也不知道怎么的靈光一閃,想起我丹田中的道氣來了。
雖然道氣不多,但是萬一有用呢?
想到這里,我盤腿坐下來,用意念引著道氣,不斷地沖刷那個手印。
令人驚喜的情況出現了,手印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竟然消失不見了。
胡大爺驚呼了一聲:“臥槽!牛逼。”
而二叔的臉色就沒那么好看了:“大侄子,你踏馬故意的是不是?”
“你有這個好辦法,你剛才為什么浪費我的膏藥?”
“一貼膏藥五十塊錢,我一共用了四十多貼。”
“這踏馬得兩千多塊錢呢。”
我干咳了一聲,對二叔說:“我只用了二十貼。剩下的一半,是你自己用的。”
二叔說:“你這辦法能除根,你給我直接除了根,我不就省下膏藥了嗎?”
我撓了撓頭,說:“可是我現在已經精疲力盡了,道氣已經消耗一空,讓我幫你……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二叔:“……”
他懵逼了好一會,問我:“那你休息一會,什么時候能攢出道氣來?”
我說:“起碼得兩三個小時。”
二叔大失所望:“兩三個小時?那時候天都要亮了。”
“天亮了,你二叔我也要涼了。”
“你有良心的沒?你就見死不救啊。”
我苦著臉說:“你是我親叔,我要是還有道氣,我能不拿出來嗎?”
二叔罵罵咧咧的,開始拿出道符,往自己身上貼。
他一邊貼,一邊念叨:“二百,二百,二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