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邪物的地方,為什么會有道符?
這原理再簡單不過了。
這道符,就是用來鎮壓邪物的。
否則的話,邪物一旦失控,就算是陰山派都把握不住局面。
結果,道符被胡大爺這個冒失鬼給揭下來了。
那邪物,眼看著就要出來了。
我沒有看到里面的邪物。
但是它的氣息讓我覺得很危險。
這邪物一旦現身,不用說我們了,可能整個小區,死傷無數。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搞踏馬什么啊這是。”
這話,我是在罵胡大爺,更是在罵陰山派。
如果我現在掉頭逃跑,那沒有任何懸念,我們會被邪氣追上,被邪物抓到,然后尸骨無存。
現在唯一的活路,是迎著它上去。
趁著那邪物還沒有從單元樓出來,把它重新封印回去。
于是,我拿著桃木劍,狠狠的在自己心口上劃了一道。
傷口不深,但是鮮血淋漓。
桃木劍沾了血之后,瞬間變得通紅,像是剛剛從爐火中拿出來的鐵條。
我舉著桃木劍,朝著樓門口,一步步艱難的走過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大喝了一聲。
這一聲,至陽至剛,將周圍的邪氣逼退了幾尺。
然后,我雙手緊緊握住桃木劍的劍柄,猛地往地上一插!
桃木劍,是木頭做的。
而單元樓的門口,是石灰水泥的。
按道理說,木頭劍,不可能扎穿水泥地面。
我用這么大的力道,只能讓桃木劍折斷。
可是現在,桃木劍的劍身上,附著了我的心頭血,以及我剛剛養起來的一點道氣。
桃木劍接觸到水泥地面之后,就像是鋼刀接觸到了豆腐,瞬間就插進去了一半。
這把劍像是定海神針一樣,讓翻騰不休的陰氣居然緩下來了。
地下的邪物似乎感知到了,他更加拼命地掙扎。
桃木劍開始劇烈地晃動。
我咬了咬牙,雙手握在了劍刃上。
我的掌心被割破了,鮮血沿著劍刃流下來,淌在地上,瞬間就浸入了地下。
地下的邪物痛苦的哀嚎著。
他掙扎的幅度變小了,但是他并沒有放棄。
他要跟我打持久戰,而我覺得我越來越虛,我快堅持不住了。
就在這時候,二叔走過來了。
他把剩下的道符一股腦的拍出來,喝了一聲:“鎮!”
那些道符化作十幾點火球,朝著黑乎乎的樓道飛進去了。
我頓時覺得壓力減輕了一大半。
我深吸了一口氣,積攢力氣,沖著胡大爺喝了一聲:“快踏馬把道符貼回去啊。”
胡大爺早就嚇傻在那了,看見我喝了一嗓子,才慌亂的哦了一聲,然后閉上眼睛,去溝通紙人。
幾分鐘后,外泄的陰氣止住了。
我雙手松開桃木劍,疲憊的躺在了地上。
而二叔,他正割開肩膀,給自己放淤血。
我嘆了口氣。
我知道,事情并沒有解決。
如果把那個邪物比作一只獅子的話。
我們來之前,獅子正在籠子里睡大覺,他已經睡了很多年了,很有可能會一直睡下去。
可是現在,經過這么一番折騰,獅子已經醒了,不僅醒了,而且陷入到了暴怒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