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有籠子勉強困著獅子。
但是暴怒狀態下的獅子,會不斷地沖擊籠子。
這個籠子能堅持多久……真的不好說。
這時候,胡大爺控制著紙人回來了。
我看見那紙人少了一條胳膊,少了半截腿。
和胡大爺一樣,也變成殘廢了。
然后,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胡大爺一向很寶貝這紙人。
動不動就嚷嚷養了好幾年,把紙人珍惜的跟新媳婦似的。
怎么這一次,紙人斷了胳膊腿,他表現得不是那么關心了呢?
想到這里,我一把揪住胡大爺:“老胡,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胡大爺的表情明顯慌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瞞著你們……我瞞著你們干什么?”
“不過……你小時候拆過收音機沒有?”
我:“什么?”
胡大爺說:“小孩拆收音機,拆完了之后就想裝回去。”
“但是裝來裝去,最后會發現多出來幾個零件,不知道怎么塞回去了。”
我心里一沉,我都不敢往下想了:“你不會……”
胡大爺努力的擠出來一絲笑容,可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那地下室里邊,有很多符咒,弄得跟一個陣法一樣,特別復雜。”
“紙人貼回去了三張,還有一張……實在不知道原來放在哪來著。”
“往哪貼也貼不住,掛也掛不上。所以……就帶回來了。”
胡大爺從身上掏出來一張道符。
我:“你踏馬的……”
胡大爺一臉歉意的縮了縮脖子,然后捏著道符,一溜小跑的向二叔跑去:“二叔,二叔,我的親二叔啊,我給你弄來了一張絕頂道符,你的毒有救了。”
然后,胡大爺把道符按在二叔肩膀上了。
二叔肩膀上的黑色指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二叔松了口氣,說:“這符咒厲害啊。比我買的好用多了,這怎么也得五百吧?”
胡大爺說:“五百?二叔你別開玩笑了。”
“你買的那是小門小道,旁門左道,也就值二百塊錢。”
“但是你看這個,這是正宗的嶗山符箓,上面還蓋著道印呢。”
“這可不是錢能買來的東西。”
我聽到這里,頓時覺得不對勁了:“這里不是陰山派的地方嗎?怎么有嶗山的符箓?”
這不能怪我多心。
其實嶗山和陰山派,雖然都是道教的分支。但是這種分支,并不是父母生了倆孩子,親如兄弟那種分支。
而是……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正統,都覺得對方入了邪路。
不同的分支之間,不說勢如水火吧,也絕對是互相看不上眼。
不可能存在兩派合作,共同對付一個邪物。
更何況,這兩派對邪物的態度也不一樣。
陰山派是養著,用來對付別人。
嶗山主張斬盡殺絕,只要被歸類為邪物,不問來由,一律斬殺。
所以,我有點奇怪。
我扭頭問胡大爺:“你看清楚了,下面是陰山派的地盤?”
胡大爺說:“肯定是啊。陰山派的理念,接近我們妖類,胡老祖書房里邊,關于陰山派的書最多了,這我不可能認錯。”
我又說:“那你闖進去的房間里邊,全都是嶗山的符箓?”
胡大爺說:“是啊。”
我不由得撓頭:“真是踏馬的邪門了。”
這時候,二叔忽然低聲說:“先別研究這個了,我這出問題了。”
我扭頭一看,心里頓時咯噔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