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清楚,二叔這是比較摳門。
靠著一頓包子攢彩禮,那得攢到猴年馬月去啊。
算了,我吃我的吧。
天亮之后,小賣部開門了。二叔給馬彪打了個電話。
馬彪在電話里邊激動地連連道謝,說讓我們等十五分鐘,他來接我們。
實際上,不到十分鐘馬彪就到了。
他從一輛豪車上下來,一把就抱住了二叔。
二叔使勁向后梗著脖子:“擁抱可以,親嘴就不必了啊。”
馬彪問二叔:“趙大師,吃飯了嗎?”
二叔說:“還沒有。”
馬彪立刻說:“走走走,我請。凱撒皇宮,先吃飯,再洗澡,洗完澡推拿,推拿完了洗澡,一條龍。”
半小時后,我和胡大爺盯著一桌子山珍海味,都沒有張嘴。
肚子里實在沒地方了。
我看著狼吞虎咽的二叔,心想:這次太踏馬虧了。
期間馬彪出去接了個電話,胡大爺對二叔說:“二叔,你也太不厚道了,又不是你請客吃飯,你早點告訴我們啊。”
二叔說:“你看看,小人之心了不是?我踏馬哪知道馬彪請吃飯啊。”
“你們倆也是,明知道二叔我要攢彩禮,還在店里邊狼吞虎咽的,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我:“……”
胡大爺:“……”
等吃飽喝足之后,馬彪又要帶我們推拿。
其實我挺想見識見識,主要也想玩電腦。
但是二叔對馬彪說不去了,他怕有傳染病。
我心說二叔這電腦知識有待提高啊,電腦病毒還能傳人?這不是鬧笑話嗎?
馬彪見二叔不去,也沒有勉強,挺痛快的給錢了。
我瞄了一眼,這筆錢著實不少。
二十萬。
有了這筆錢,二叔如果不娶媳婦的話,可以存到銀行里邊,下輩子靠利息就能吃喝不愁了。
但是他還要娶媳婦,所以……連彩禮都不夠,更別說房和車了,繼續攢著吧。
馬彪對二叔說:“那我現在就讓工人開工?”
二叔搖了搖頭:“我先跟你說說基本情況。”
他琢磨了一會,對馬彪說:“你聽說過陰山派沒有?”
馬彪頓時勃然變色。
二叔說:“你聽說過?”
馬彪嗯了一聲:“王總是我大哥,前兩天他們家的事,我也聽說了。”
“王總說,他們家是被陰山派的人給害了。做了手腳,幸虧你們幾位大師及時趕到。”
“聽說陰山派的人被你們打跑了。王總的侄子也失蹤了。”
“最近有傳言說,那小子瘋了,和一群流浪漢在大街上閑逛,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二叔笑了笑,說:“差不多是有這么個事。”
馬彪小聲說:“那我這工程進行不下去,難道也是因為陰山派?”
二叔嗯了一聲。
他有選擇性的,把那棟樓的情況說了一聲。
至于地下室的邪物,二叔說,我們把邪物殺了。他并沒有告訴馬彪,邪物和女尸有關系。
這種事,馬彪沒必要知道。
馬彪聽完之后,對我們肅然起敬,然后說:“那我現在……只要讓人把骨灰移走就可以了?”
二叔嗯了一聲:“地下室的邪物死了,上面的那些骨灰和孤魂野鬼,就不足為慮了。”
“至于陰山派嘛,你也不用怕,這畢竟是在城市里邊,他們不敢太過分。”
“何況,他們干的事擺到臺面上也不好看,他們理虧,不敢跳出來炸毛。他們甚至不敢承認,那樓里面的東西是他們干的。”
“據說嶗山一直想把勢力擴張到這里。如果陰山派真的因為這個事難為你,那是給了嶗山干預的把柄。”
“更何況,你可以用官面上的手段,光明正大的做。”
馬彪站起身來,連連道謝。
而二叔則帶著我們,笑瞇瞇的回家了。
走到半路上的時候,胡大爺忽然說:“咦?我覺得有點不對啊。”
我一聽這話就頭疼。
這家伙怎么天天這不對那不對的。踏馬的比報喪的還晦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