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王雖然是異域番僧,但是漢語說的很好,而且氣質也和常見的和尚沒什么區別。
只聽他娓娓道來,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信服。
果然,二叔點了點頭,說:“有道理。”
胡大爺急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有個屁的道理,這踏馬不是讓我自投羅網嗎?”
“等我到了地方,拿著繩子把我一栓,是不是就可以扒皮做狐皮大衣了?打算賣三千還是五千一件啊。”
二叔說:“你毛都禿了,賣不上價吧?”
胡大爺:“你踏馬的……”
胡大爺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
他指著白象王說:“我明白了,我踏馬全明白了。”
白象王直接忽略了胡大爺的臟話,一臉和善的看著他:“道友,你明白什么了?”
胡大爺說:“我明白你踏馬是個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壞逼。”
“你踏馬比別人都壞。”
“別人是直接來抓我,你是來騙我。”
“你上嘴唇一動下嘴唇,就讓大爺跟你走。”
“等到了地方之后,你踏馬拿出繩子來,拴在我脖子上開始扒皮。”
“大爺死了還得讓人笑話,被人說大爺智商低,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白象王:“……”
他愣了好一會,才苦笑了一聲,說:“道友,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啊。”
胡大爺說:“不然呢?我還能怎么想?”
白象王身后的姑娘翻了翻白眼,對白象王說:“師父,咱們別管它了,讓他被人殺了算了,反正他和我們又沒關系。”
白象王搖了搖頭:“不可。出家人應該慈悲為懷。”
我看著這對父女,感覺他們真是太奇怪了。
白象王明明是這姑娘的父親,可是她卻叫師父。
但是仔細想想,這稱呼也合理。如果直接叫爹……那更奇怪吧。
白象王站起身來,在屋子里面來回踱步,看他眉頭緊皺,似乎在想什么為難的事情。
過了一會,白象王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個小瓶子。
這小瓶子原來的材質已經看不出來了,但是顯然他經常把玩,以至于整個瓶子,都有一種接近暗紅色玉質的光澤。
胡大爺說:“臥槽?你還盤串玩呢?”
白象王笑著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串。”
“這里面裝著的,是落生玉。”
我們都一臉懵逼:“落生玉是什么?”
白象王說:“就是我的胎盤。”
我和二叔一聽這話,同時咧了咧嘴。
東南域來的大師……果然夠詭異,夠邪門啊。
就連胡大爺這種獸類,臉上都露出來了無法接受的表情。
白象王倒是面色如常,淡淡的說:“我們那里有一個習俗。”
“大家認為,胎盤也是身體的一部分。所以落生之后,要將胎盤搗碎,三蒸三曬,加入各種藥草,裝在竹瓶之中。等孩子滿月的時候,剖開竹瓶,此時胎盤凝固,如同玉質,稱之為落生玉。”
“此玉系在孩童的脖子上,邪祟不侵,百病不生,晚上安睡,不會哭鬧。類似你們這里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