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鄒可兒,實在是太聰明了,或者說,太有心機了。
看來傳言不準啊,這根本不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保守大家閨秀。
鄒可兒說:“其實,我請你們來,是希望你們能幫我……”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二叔就擺了擺手,說道:“下面的話,肯定涉及到你的隱私,我們就不方便聽了。”
鄒可兒:“嗯?”
她有些不解的看著二叔,說:“我聽說,你們這些大師幫人看虛病,和正經的中醫是一樣的。也講究望聞問切。”
“現在不了解我這個病人的情況,就要直接治病嗎?”
“我覺得,你們不妨聽聽,對癥下藥,總好過自己尋找線索。”
二叔站起身來,說:“鄒小姐,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不打算幫你看這個病。”
“只要你走出房門,幫我們澄清一下,洗脫嫌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馬上離開。”
鄒可兒更加不解了:“你是嫌我給的錢少了嗎?”
二叔搖了搖頭:“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粗略看了一下。”
“外面有嶗山的人,有陰山的人,有魯班門的人,有出馬仙的,有下降頭的,簡直是一鍋大雜燴。”
“如果我們是武林人士的話,都能在這開武林大會了。”
“這么多大師聚在這一塊,解決不了你的問題?”
“你要找我們三個外地的?”
“我都懷疑你找的是大師還是炮灰。”
鄒可兒沉默了一會,說:“我說過了,我信不過本地的大師。”
“我的病,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中的某一位造成的。”
二叔指了指白象王:“那你怎么不找他呢?”
“論名望,論本事,論外地,他都比我們更合適吧?”
鄒可兒說:“本來白象王大師是最合適的。”
“但是,他有個不方便的地方。”
“他是出家人,而且是僧人。我的病,里面牽扯到一些男女之事,他恐怕應付不來。”
“萬一壞了他的修行,那我罪過真的太大了。”
鄒可兒這么一說,二叔頓時眼睛放光。
他干咳了一聲,一臉正氣的說:“嗯……原來如此。如果白象王實在不行的話,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孤立無援,找不到幫忙的人啊。”
“我寧愿舍去多年修行,也不能讓你被邪祟纏著啊。”
“當然了,我定力很高的,你不一定能亂得了。”
胡大爺更是搓了搓手:“你這美女,不,你這小妞,呸……你這姑娘,你不早說啊。”
我有些鄙視的看著他們兩個,心想:怎么這么不淡定呢?一個鄒可兒就把你們倆給拿下了?
不過想想也是,我畢竟是有家室的人,我已婚了,我能經得住誘惑。
但是二叔和胡大爺就不一樣了,這倆都是光棍漢,一個是童子男,一個是童子狐。
這倆人沒見過世面,容易被吸引,很正常,可以理解。
我盡量對他們寬容一點。
好在二叔在色心之余,還殘存了一絲理智。
他對鄒可兒說:“你能不能先把大概情況說一下,然后我們再確定,要不要接下這個活。”
鄒可兒笑了笑,說:“剛才我就要說了,大師你不是攔住我了嗎?”
二叔呵呵一笑:“剛才是無雞之談,現在不是見雞行事嗎?”
胡大爺很贊同的點頭:“對對對,事情辦成了,得給我雞。不,辦成辦不成,都得給。”
我明顯看到,鄒可兒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后悔。
估計她也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費盡心機邀請來的大師,是這種奇葩貨色。
她嘆了口氣,說:“其實,外面的傳言,倒也沒有錯。”
“每當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從我房間里面傳來奇怪的聲音。”
“至于那聲音是什么……你們應該有所耳聞吧?”
不得不說,之前聽到別人這么描述的時候,我還沒覺得有什么。
但是和鄒可兒這種美女面對著面,聽她親自講,那感覺還真有點不一樣。
尤其是她漂亮之中,帶著一些清冷。這么一張清冷的臉,講這種事,這種反差感……
我只能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在心里念叨: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可不能對不起我媳婦啊。
然后,我看見旁邊的二叔側了側身子。
他把手塞進褲兜里,一通亂動,好像在找東西似的。
但是他什么也沒掏出來,空著手又出來了,然后欲蓋彌彰的,又假裝在上衣口袋掏了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