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商量完了之后,就打開門出來了。
胡大爺的造型,讓鄒可兒和白象王都愣了一下。
鄒可兒說:“你這是……”
胡大爺擺了擺手:“沒事,最近有點上火。”
鄒可兒:“哦,哦……”
我們把想法跟鄒可兒說了一下,鄒可兒痛快的答應了。
然后,我們告辭,離開了她的臥室。
至于她自己,繼續在那專心致志的臨摹道符。
也不知道是為了消遣,還是想久病自醫。
我們出門之后,等在外面的大師們,立刻就圍上來了。
看他們的表情,不像是想聽我們的高見解。
而是……想看看我們能放出什么狗屁來,然后盡情嘲笑我們三個一番。
黎劍最先發難:“你們進去了那么久,還要白象王大師陪著你們瞎耽誤工夫。你們到底磨蹭什么呢?”
“可兒這病是怎么回事?這只狐貍到底是不是罪魁禍首啊?”
我說:“天快黑了,吃了晚飯之后,我們會守在鄒小姐的臥室。”
“到時候,她這病具體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應該就一目了然了。”
沒想到我這話一出口,現場的人頓時就炸了鍋了。
黎劍說:“放屁,放屁,踏馬的你亂放狗屁。”
“你憑什么進可兒的閨房?連我都沒在晚上進去過。”
“晚上里面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踏馬進去了……你……你是想圖謀不軌吧。”
我一愣,好奇的說:“你也沒有進去過?”
黎劍說:“我是沒進去過,怎么了?”
“她雖然是我的未婚妻,但是我們規規矩矩的,丟人嗎?”
我說:“丟人倒是不丟人,但是我忽然想到,如果你也沒有進去過,那么其他的大師,應該就更沒有進去過了吧?”
“你們都沒有看到過鄒小姐病情發作時候的模樣?那你們怎么驅邪啊。”
黎劍幾乎從地上跳起來了:“焯!你還想看可兒病情發作時候的模樣?你踏馬的!”
我對鄒老板說:“能讓這瘋狗閉嘴嗎?”
鄒老板一臉尷尬。
關鍵時刻,白象王又站出來了,他走到黎劍身邊,笑呵呵地說:“施主,咱們多耽誤一會,鄒小姐就多一分危險啊。”
“無論你看得慣他們,還是看不慣他們,讓他們把話說完行不行?”
“君子有容人之量,成大事者,必定不拘小節。不拘自己的小節,更要不拘別人的小節。”
黎劍這才冷靜下來了。
我看向鄒老板:“鄒老板?”
鄒老板哦了一聲。
他對我的態度,就沒有對白象王那么好了。
不過,也還說得過去。
畢竟他沒有理由給我難堪。
有白象王作保,胡大爺是兇手的幾率也比較低,我們幾個,幾乎可以排除嫌疑。
鄒老板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不至于像黎劍一樣,情商那么低。
他沖我點了點頭說:“可兒的病,有點特殊。”
“這些大師都是男人,就不方便進去了。”
“不過到了晚上,他們會把四面八方團團圍住,一只蒼蠅都不能進出。”
“還有很多大師,手里捧著羅盤,捏著道符,如果有邪祟出現的話,會第一時間感應到。”
“所以,進不進房間,倒無所謂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叔,說:“你們兩位……我覺得最好也不要進。”
“男女有別,我這個做父親的,過不去心里這道坎。”
胡大爺在旁邊說:“我不是人,我可以嗎?”
鄒老板:“……”
不得不說,他涵養真的很好。
他沉默了幾秒鐘后,面色如常,說道:“這位狐朋友,小女的病,我實在不敢交給一位狐仙了。”
“如果讓你進去了,這不等于讓猴子看守桃子嗎?”
胡大爺說:“哎呀,你不懂,你擔心的那種狐仙,修煉的是下等功法,我和他們不一樣。”
鄒老板輕輕咳嗽了一聲,不再搭理胡大爺的話茬了。
二叔攤了攤手,對鄒老板說:“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我們就沒辦法了啊。”
“你想讓我們走呢,我們現在就告辭。”
“你不讓我們走呢,那也行,你就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們。”
“我那特別紅火的風水店,就先關門幾天。”
“店里邊每天的入賬,大概得有大幾百,一千來塊錢,回頭你給報銷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