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也為嶗山賺了不少錢。”
玉衡子有些不耐煩的說:“你賺的那些錢,是嶗山讓你賺的錢。”
“沒有嶗山,你家的風水早就爛沒了。”
“你還想賺錢?這時候你早就蹲監獄了。”
鄒天生苦笑了一聲說:“這個,我都明白,可是有這么多年的情分在,我還是有點不甘心。”
“你讓我進去行不行?我想當面跟你說說。”
玉衡子嘆了口氣,說道:“罷了,既然你一定要進來,那就進來好了。”
然后,那扇門打開了。
鄒老板進去之后,就使勁打了個寒戰。
而我們幾個,卻覺得很舒服。
我發現,這屋子里面掛滿了陰符。
陰符當中,又點著很多白蠟燭。
整間屋子,布置的有點像是靈堂。
而玉衡子就坐在靈堂中央,正對著黎劍。
黎劍躺在床上,依然雙目緊閉,如果不是胸膛有輕微的起伏,我都懷疑他現在是死人。
玉衡子緩緩的回過頭來,對鄒天生說道:“天生啊,你何必如此執著呢?”
“你要知道執著的人,都愛鉆牛角尖,而一個人開始鉆牛角尖,就離死不遠了。”
玉衡子說這話的時候,旁邊的蠟燭晃晃悠悠,忽明忽暗,照的他的臉也陰晴不定。
我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怕。
它不像是正派人士,反而有點像是邪道,像是邪修。
鄒老板大著膽子說:“我……我只想問可兒的下落。”
玉衡子嘆了口氣說:“你只關心你女兒的下落,你可關心過我侄子?”
鄒老板:“……”
他沉默了一會說:“我女兒……生死未卜,我實在沒有心思關心別人了。”
玉衡子嗯了一聲:“這倒也是,情有可原啊。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
“不過,雖然你不關心我侄子,我自己卻關心的很。”
“你恐怕還不知道,白天的時候,我說謊了。”
“我可以給黎劍制作一次本命燈火,我就能制作第二次。”
“只不過,這些本命燈火,一次比一次維持的時間短罷了。”
“這一次能有十分鐘就很不錯了。”
“等到后面,時間會越來越短,越來越短,直到忽略不計,他就算是真的死了。”
玉衡子說著,忽然把三根供香,插入到黎劍身上。
供香其實很脆,十分容易折斷。
可是在玉衡子手中,這三根供香仿佛變成了鋼針,一下插進去了半截。
而躺在靈床上的黎劍,也慘叫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他茫然的看著周圍。
而玉衡子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他的眼神之中,再也沒有溫柔與和善。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黎劍:“我再問你最后一次。關于鄒可兒的事情,你聽不聽我的?”
黎劍咬著牙說:“我怎么聽?”
“當初是你撮合我們兩個在一塊的,現在又讓我拋棄她?我做不到。”
玉衡子揚起手來,狠狠的打了黎劍一個耳光:“真是廢物。”
黎劍默默地忍受住了。
玉衡子沉默了一會,忽然冷笑起來了,他淡淡的說:“你以為,我當初為什么要撮合你們兩個?”
黎劍沒有說話。
玉衡子幽幽的說:“因為,我需要一個人,取走鄒可兒體內的尸丹。”
“等尸丹成熟的時候,血氣方剛的男人,是沒有辦法靠近她的。”
“一旦靠近,就會被陰氣奪了神智,短短幾秒鐘,就會被吸干。”
“輕則成為廢人,重責死不瞑目。”
“但是你不一樣,你和她從小定了親,你就是她的丈夫,這一點天地也是認可的。”
“你如果要接近她,后果就輕得多了。”
“你看看,剛才在他的臥室,你被她灌注了那么多陰氣,不是還活著嗎?”
“黎劍啊,你如果幫著大伯,拿到了她的尸丹。”
“那你還是我的好侄兒、。”
“如果你不肯的話,那就不要怪大伯心狠手辣了。”
“當初我被黎趕出去的時候,我就恨透了這個家族。”
“你可別指望著,我會手下留情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