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劍神色有些呆滯的看著玉衡子。
良久之后,他才痛苦的說:“原來……大伯從來沒有把我當親人。”
玉衡子呵呵冷笑了一聲:“當年你的父母叔伯,把我從家中趕出去的時候,把我當親人了嗎?”
“不就是看了小嬸洗澡嗎?竟然讓我背井離鄉,流浪這么多年。”
黎劍在虛弱中傻了:“不就是……干啥了?”
“大伯,你干了這種事,就算家族不趕你走,難道你有臉留下來嗎?”
“你都沒有自尊的嗎?”
玉衡子十分憤怒的叫道:“自己離開,和被人趕走,那能一樣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行了,廢話少說,陳年往事,我不想再爭論誰對誰錯了。”
“我現在只問你,你的三盞本命燈火在什么地方。”
“你告訴我,我救你一命。你不告訴我,你必定身死道消,萬劫不復。”
黎劍打了個寒戰。
他顯然是有點害怕了。
玉衡子幽幽的說:“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嗎?”
“難道你真的不想活嗎?”
黎劍面色蒼白的說:“如果我說了,你能救鄒可兒嗎?”
玉衡子不假思索的說:“能。”
他答應的這么痛快,黎劍反而有點不敢相信了。
他又說:“你能不能發個誓?”
玉衡子直接一個大耳光甩在他臉上:“你是什么東西,你敢讓我發誓?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黎劍說:“以前我相信大伯,但是你讓我輸的很慘。”
玉衡子又抽了他一個耳光:“你在這傷春悲秋什么呢?你拍電視劇呢?惡心不惡心?”
“今天大伯明白告訴你,我就是騙你的。”
“從一開始,鄒可兒就是工具。”
“嶗山要的是她肚子里面的東西,而不是她。”
“殺雞取卵,你懂嗎?”
黎劍說:“就不能,讓雞自己把蛋生下來嗎?”
玉衡子堅決的說:“不能。”
黎劍嘆了口氣。
玉衡子說:“所以,如果我不救鄒可兒,你就不把本命燈火的下落告訴我?”
“所謂的愛情,真的對你這么重要?”
黎劍閉上眼睛,低聲說:“愛情很可貴,可是……我自己的生命也很重要。”
玉衡子臉上露出來滿意的微笑:“你這個狀態就對了。”
“告訴我吧,在什么地方。”
黎劍說:“大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既然你這么恨全家人,為什么這么執著要救我。”
玉衡子說:“很簡單,因為他們欺負我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在我看來,你是無辜的。”
“我年紀大了,我也渴望親情。”
黎劍點了點頭,對玉衡子說:“我把本命燈火,交給那三個人了。”
玉衡子挑了挑眉毛:“帶著狐貍的那三個人?”
黎劍嗯了一聲。
他堅定地說:“交給他們的時候,我和他們做了一個約定。”
“只有你救了鄒可兒,他們才會把本命燈火還給我。”
“所以,大伯你真的想救我的話,你還是得把我的本命燈火找回來。”
玉衡子哦了一聲。
他沉思了一會,說:“如果你親自告訴他們,說你后悔了,不想救人了。”
“他們會不會把本命燈火還給你?”
黎劍說:“應該會吧。但是我不可能這么做。”
玉衡子臉上露出來詭異的微笑:“你會的。”
然后,他躺在了黎劍身邊。
這床本來就不大,兩個人一塊躺上去之后,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黎劍有些慌亂的問:“大伯,你這是干什么?”
玉衡子沒有回答黎劍,卻看向鄒老板:“老鄒啊,你為我們嶗山辦事這么就了。沒有見過嶗山的正統功夫吧?”
鄒老板點了點頭。
玉衡子說:“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這一次我要展示的功夫特別的難,這東西叫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