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老板大吃了一驚,黎劍更是吃驚。
他掙扎著想要逃跑,可是他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然后,我看見玉衡子的衣服膨脹起來,像是有什么氣體沖入其中。
緊接著,這衣服離開了玉衡子的軀體,將黎劍包裹住了。
黎劍的身體開始顫抖,良久之后,顫抖停下來了。
他睜開眼睛。
雖然他還是黎劍,可是我卻感覺他的氣質變了。
他從容的下床,沖鄒老板呵呵笑了一聲:“如何?是不是很神奇?”
他的聲音和容貌雖然都是黎劍,但是說話的神態,分明和玉衡子一模一樣。
鄒老板都嚇傻了:“你……你就是玉衡子道長?”
玉衡子點了點頭:“沒錯,是我。”
“現在,我帶著這幅身體去要回本命燈火,你說他們給不給?”
玉衡子清了清嗓子,模仿著黎劍的聲音說:“我想要回本命燈火。”
他扭頭問鄒老板:“像不像?”
鄒老板愣愣的說:“像……很像,但是還有點破綻。”
玉衡子哦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是嗎?看來我還是不夠適應啊,我還得再適應適應。”
“罷了,反正也不給急于這一時。”
“等鄒可兒死了,我再索要本命燈火,那更合理。”
然后,他俯下身子,拍了拍自己蒼老的身體:“大侄子,大伯這身體,就送給你了。”
“你可得好好珍惜啊。這可是嶗山傳法道長的身體,珍貴的很啊。”
他的軀體一點反應都沒有。
黎劍像是被封印在里面了,根本無法感知外界的情況。
鄒老板的嘴唇一個勁的哆嗦,對玉衡子說:“道長,你真的要放棄救我女兒嗎?”
玉衡子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是啊,我不是一直這么說的嗎?你打算讓我重復多少遍?”
鄒老板沉默了很久,又說:“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玉衡子說:“辦法……似乎倒是還有一個。”
鄒老板立刻驚喜的問:“什么辦法?只要你能幫我想到辦法,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一聽這話,心里頓時一沉。
鄒老板要叛變投敵了?那我們可就危險了。
我有點后悔,不應該輕信鄒老板來這里。
這小子滿腦子都是救自己女兒,有任何風吹草動,救命稻草,都會讓他意志不堅定。
現在他只想讓女兒活著,至于重新投靠了嶗山之后,會不會家破人亡,那都是后話了,他根本顧不上了。
玉衡子沖鄒老板神神秘秘的說:“按道理說。你親眼看見我奪舍了我侄子,我應該殺了你滅口的。”
鄒老板:“啊?”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玉衡子。
玉衡子呵呵笑了笑,說:“你別害怕,但是我想了想,咱們畢竟合作了這么久了,你已經是嶗山的好朋友了。”
“貿然殺了你,我有點于心不忍啊。”
鄒老板使勁點頭。
玉衡子又說:“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不用死,不僅不用死,還能救下你女兒。”
鄒老板眼睛一亮,問:“到底是什么辦法啊?”
玉衡子勾了勾手:“你離我近點。”
鄒老板靠近了玉衡子。
玉衡子忽然出手如電,把一根十分細小的銀針,扎進了鄒老板的玉枕穴當中。
鄒老板悶哼了一聲,然后就撲通一聲,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我們幾個都緊張極了,趴在鄒老板身上,一動不敢動。
我們只希望這里陰氣彌漫,能夠遮蔽我們的氣息,不要被玉衡子察覺到。
或許,玉衡子也沒想到,鄒老板身上會藏著幾個魂魄。
所以,他根本沒有仔細探查。
他只是拍了拍鄒老板的臉,笑瞇瞇的說:“現在你能聽到,看到,觸摸到,但是動不了,滋味不好受吧?”
“不過不要緊,再過一會,我把你的魂魄,放到你女兒的身體當中,你就能動了。”
“這樣一來,你女兒不就等于活了嗎?”
“嘿嘿嘿,幫別人奪舍,我還是第一次做,過一會你不要緊張啊,我也不緊張,哈哈哈……”
玉衡子邪惡的笑了,笑聲比反派還要反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