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已經脫力了。
但是我還是找了一根棍子,當拐杖,撐著我站起來了。
我對二叔說:“走走走,我們得走了。”
二叔納悶的看著我:“走?怎么這么著急走啊?”
我心說,現在不走,等夜叉他爹真來了,那就走不了了。
但是我不能當眾說這話,畢竟聽起來太慫了。
我指著自己的傷口說:“貫穿傷啊。”
“我得去醫院包扎一下。”
二叔說:“大侄子,你這不著急。”
“剛才不是說了嗎?沒傷到重要器官。”
“你再堅持堅持,過一會估計有表彰,或者記者拍照之類的。”
“你總不能剛干完活就走啊,你得拿工資啊。”
我說:“代領吧,代領。我先走了,你幫著我領。”
二叔說:“你看看你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貪圖功勞呢。”
我只能神神秘秘的說:“我感覺有危險。”
二叔:“怎么說?”
我說:“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
“每當咱們陷入到生死苦戰的時候,白象王都不在附近。”
二叔說:“上次……上次中間人要抓我們的時候,白象王好像在來著。”
我說:“中間人抓我們,那不算是生死苦戰。”
“那時候咱們和銅甲尸都打完了,白象王才姍姍來遲,是怎么回事不?”
“這一次鬧的動靜更大,城里的修行人都來了,唯獨白象王沒來。”
二叔點了點頭:“好像也是啊。”
“不過……這說明什么?”
我說:“我也不知道說明什么,但是總覺得不對勁,這里邊有陰謀,咱們最好躲躲。”
二叔說:“也許白象王比較忙,所以沒有及時趕到。”
“他畢竟是東南域的人,你要求一個外邦的人,有什么事都及時出現,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我嗯了一聲:“如果他一直不出現,我沒什么好說的。”
“為什么每次事情結束了,他出現了?”
“就給人一種,他一直在暗中窺探的感覺。”
二叔說:“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的有點這種感覺啊。”
我說:“所以,咱們最好躲開點。”
“現在我們在明,白象王在暗。”
“我們如果躲開了,那就變了,變成我們在暗,白象王在明了。形勢一下就逆轉了。”
“我們可以順便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二叔哦了一聲,為難的說:“但是大侄子,我最近手頭緊啊。”
“我都快三十了,還沒娶媳婦兒。”
我指著被大師們安置在墻角的安隊長一行人:“找他們要啊。他們不是欠你五十萬呢?”
二叔說:“他們都是苦命人,拿著錢等救命呢,我也張不開嘴啊。”
我說:“那你怪誰。”
正在拉扯的時候,有十幾輛車來了。
我看見當初招納我做中間人的軍官。
他走過來,跟我握了握手,笑著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少年英雄,國之棟梁啊。”
二叔在旁邊特別狗腿的說:“領導,這八個字好啊。簡直是金玉良言。”
“我這有紙筆,要不然您給提個字?回頭我掛在家里。”
軍官:“……”
他苦笑著擺了擺手:“一介武夫,哪懂舞文弄墨啊。大師,你就別讓我出丑啦。”
二叔說:“那我合張影可以吧?”
軍官愣了一下:“我們身份特殊,原則上是不可以的。”
二叔立刻露出笑容來:“我懂,我懂。”
然后,他拉著對方開始合影。
我有點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啥意思啊?”
“不是說了原則上不可以嗎?”
“為什么他們都默認可以了?”
“城里人說話真是高深莫測啊,就跟黑話一樣,真是讓人難懂啊。”
等二叔合影完了之后,又問軍官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