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退路已經堵死了。
我揮了揮手:“走,回去,找救援隊,讓他們開路。”
二叔又很喪的說:“人家既然拿定了主意要害我們,救援隊估計早就被搞定了。”
我們回去之后,發現安隊長的尸體還躺在那里,沒有動過。
而救援隊打出來的隧道已經很深了,里面已經聽不見動靜了。
我們打著手電,小心翼翼的向隧道里面爬。
新隧道是救人用的,不用考慮運送礦物,所以打的很矮小,只能容許一個人爬過去。
我爬了一會,忽然手電的光芒猛地一暗。
緊接著我發現,不是手電光暗了,而是前面出現了一大片黑暗的空間。
這一片空間太大了,手電光的光線,根本落不下來,所以看起來就像是暗了一樣。
二叔就跟在我后面,他氣喘吁吁地說:“怎么不走了?大侄子,前面什么情況?”
我說:“我感覺前面好像是懸崖。”
二叔說:“地底下的懸崖?這下可有意思了。”
我用手電照了照旁邊,然后小心的挪動腳步,找了個落腳的地方。
二叔、夜叉、胡大爺,他們三個都十分小心的鉆出來了。
我的手電光照在夜叉臉上,讓我心里有點發毛。
我說:“夜叉,你能不能別戴著這破面具了?”
“這地方黑燈瞎火的,你還戴個臉譜面具,很嚇人你知不知道?”
夜叉說:“姐夫,我也不想戴啊。但是這身體的臉都點開始腐爛了,我怕摘了面具你更害怕。”
我:“……”
夜叉見我一臉嫌棄,又連忙說:“姐夫你放心,等我回頭找到我自己的肉身,我馬上把這家伙給扔了。”
我說:“回頭找到肉身……那估計時間就長了。”
二叔也說:“你以后不會搞得我店里臭烘烘的吧?”
夜叉說:“不會,不會,我已經用術法改造過這肉身了。”
“它的腐爛已經停止了,而且不會散發出味道。只是看起來有點嚇人而已。”
胡大爺說:“我說你們三個,你們踏馬有病啊?”
“咱們幾個現在什么情況?像他們壁虎一樣在墻上貼著。”
“你們居然有心情討論什么臉爛不爛,臭不臭。”
“大爺我怎么就鬼迷心竅,跟你們認了親戚?”
我和二叔齊聲說道:“你踏馬的找抽是不是?”
而夜叉在旁邊捂住耳朵,一直小聲念叨:“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視……”
我們和胡大爺對罵了一陣,然后迅速的休戰了。
畢竟……我們現在掛在墻上,確實不適宜爭論這個。
我用手電照了照,發現這是一處巨大的地下空間。
頂上不知道有多高,腳下不知道有多深,對面……我根本不知道有沒有對面。
我們真的像是站在懸崖上。
我對二叔說:“你看這是什么情況?”
二叔說:“我只能推測了。”
“救援隊的人,在這打孔,想要繞過去,結果打著打著,打到這里來了,他們一不留神,全掉下去了。”
我說:“這可能性不是太大吧?”
“連人帶機器,全掉下去了?”
“救援隊的人個個身經百戰,他們什么情況沒見過?就這么不小心?”
“而且,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胡大爺也說:“他們打洞之前,不是用儀器檢查過嗎?”
二叔說:“是啊。所以我思來想去,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要么,他們也被做成倀了。”
“你們注意到沒有?在我們來這里之前,他們就已經到了。”
“也許在那時候,他們就中招了。”
我說:“他們沒比我們早到多少。”
二叔嗯了一聲:“那也有可能,是他們下來之后,在這地下空間中招了。”
“有東西影響了他們的神智,讓他們的行為變得不合理。”
“也許儀器上說,前面有懸崖,但是到了他們腦子里,變成了趕快打洞。”
“反正他們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掉下去了。”
胡大爺說:“現在安隊長那幫人,金蟬脫殼,逃跑了。”
“救援隊也失蹤了。就剩下咱們幾個,咱們怎么辦?”
我說:“退路已經封死了,救援隊的儀器也沒了。”
“想回去,希望不大了。”
“我估計,我們得往前走,看看倀的主人是誰。”
“他讓安隊長這些倀,把我們引到這里來,到底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