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一臉疑惑:“容易聯想嗎?有歧義嗎?我怎么沒感覺到?”
然后他繼續說:“然后我們用衣服,把我們自己綁在倀身上。”
“這么做主要是防止倀把我們顛下來。”
“綁好了之后,我們就大喊一聲:主人答應把我們的心肝還給我們了。”
“這些倀,都殘存了一些微弱的意識,他們聽到這話之后,第一反應是往前沖,去拿回自己的內臟。”
“他們要去的地方,肯定就是墓主人所在的地方。”
“我們只要死死地抓著他們,他們就像是歸巢的野獸一樣,就把我們帶到墓主人跟前了。”
我點了點頭:“有道理。”
胡大爺也點了點頭:“有點道理。”
二叔也點了點頭:“好像有點道理。”
夜叉說:“那咱們現在……行動?”
二叔嗯了一聲,然后他挑選了一個強壯的女倀。
我對二叔說:“你還是童子男吧?”
二叔有些不高興:“怎么?童子男怎么了?你歧視我啊?”
我說:“那倒不是。”
“我就是覺得,保留了這么長時間的童子之身,要是便宜了這女倀,那太可惜了。”
二叔說:“你踏馬沒大沒小,老子能這么脆弱嗎?趴一個女倀身上就把持不住了?”
嘴上這么說,二叔還是換了一個男的。
很快,我們都綁好了。
夜叉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主人答應把心肝內臟都還給咱們啦。”
那些倀立刻動起來了。
但是他們只是交頭接耳,嘴里面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像是在說話,又像是野獸在交流。
可是,他們并沒有走。
我們看向夜叉,夜叉撓了撓頭,表示這現象已經超出他的能力范圍了。
二叔說:“大侄子,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啊?”
我說:“我估計,這些倀沒有得到墓主人的命令,不敢去索要內臟。”
二叔說:“這倒也是。”
我想了想,又喊了一聲:“主人說了,內臟有些已經損壞了,剩下的只有三分之一。”
“先到先得啊。”
這話一出口,那些倀像是餓狼一樣,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二叔緊緊地抱著倀的腦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大侄子,真……真踏馬有你的……”
他接下來的話我沒聽到,因為這些倀跑的像是泥石流一樣,有先有后,很快我們就看不見彼此了。
我只能死死地抱著身下的倀,免得被摔下來。
這時候,我發現夜叉的先見之明很重要。
他讓我們挑選強壯的倀,實在是太對了。
因為這些倀在狂奔的時候,會在狹窄的墓道中推搡起來。
有些弱小的摔倒了,會被后面的人踩成肉泥。
我們這些強壯的,就可以推開前面的人,橫沖直撞的向前跑。
很快,我們已經從墓道中跑出去了。
倀開始往懸崖下面爬。
在這過程中,我聽到胡大爺喊了一嗓子:“你們都還活著嗎?”
二叔說:“應該還活著。”
夜叉說:“我也還活著。”
他們的聲音巨大的空曠中形成了回聲,來回飄蕩,久久不絕。
我喊了一聲:“你們別說話了,怕墓主人聽不見啊?”
他們三個人哦了一聲:“知道了。”
然后,又是一陣回聲。
十分鐘后,我們落地了。
不得不說,這些倀爬的比我們快多了。
落地之后,倀又開始狂奔。
我用靈眼看了看,發現地面上散落著很多白骨。
這些白骨,有人的骨頭,也有動物的。
這地方,不是山腹嗎?
這些骨頭是哪來的?
是從外面抓回來的?
我正在思索的時候,發現前面的倀明顯慢了下來。
在倀的最前方,出現了一扇華麗的大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