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說:“這倒是個辦法,但是……”
他搖了搖頭:“但是,金甲尸沒那么容易糊弄。”
“他們聰明的很,而且他們實力強大,沒準想要搏一搏,拼個魚死網破。”
我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說:“咱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自從進來以后,咱們的精神就高度緊張,有些事,你們可能沒注意到吧?”
“我們已經將近一天一夜沒有吃飯喝水,沒有休息睡覺了。”
我這么一說,像是給他們提了醒一樣,他們全都開始打哈欠。
我又說:“我估計,再有幾個鐘頭,我們就得紛紛倒下不可。”
“到那時候,金甲尸想要殺我們,那跟玩一樣。”
二叔說:“按道理說,金甲尸現在殺我們,也跟玩一樣啊。”
“為什么他不立刻動手,要等著我們耗盡體力?”
我說:“這有兩個原因。”
“要么,金甲尸正在修煉一種很厲害的法門,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他不方便行動,所以想要拖延時間,讓我們自己消耗。”
“要么,金甲尸真的忌憚我們。我和夜叉身上的氣息,讓金甲尸摸不清我們的實力,不敢輕舉妄動。”
二叔點了點頭:“有道理啊,這么說,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
我說:“所以,我們得在耗盡體力之前賭一把。”
“我們不能再躲躲藏藏了,這地方也沒有出路,就算有出路,我們也出不去。”
“我們干脆回過頭去,正面迎敵。”
“萬一幸運的話,我們也弄一條金甲尸的脊椎骨。”
胡大爺說:“別踏馬吹大氣了,還脊椎骨呢,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那什么,咱們以什么身份回去?繼續扮演你老丈人嗎?”
我反應了兩秒鐘,才明白胡大爺是什么意思。
我問夜叉:“咱們倆扮演你父親,能演像嗎?”
夜叉說:“氣息可以很相似,但是氣場很難。”
“我爹的氣場十分強大,我們倆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唬住銅甲尸,還有可能。但是想要唬住金甲尸,不太行。”
胡大爺從衣兜里拿出來了一把丹藥:“這些都是嶗山道士煉制的丹藥。”
“我都沒舍得吃,平時實在饞了,就頂多舔一舔。”
“你們可以吃了,增強一下實力。”
夜叉有些嫌棄的看了看那些丹藥,然后說:“這些丹藥吃下去也不夠。”
“而且里面全是嶗山的氣息,反而把我爹的氣息搞亂了。”
夜叉想了一會,說:“要不然,我們就收斂氣場算了。”
“有些真正的高手,是深藏不露的,看起來像是普通人一樣,但是其實非常強大。”
“我們就假裝已經到了這種境界。”
“讓金甲尸能嗅到,是我爹的氣息來了,但是又感應不帶我爹的氣場,他一定會忐忑不安的,沒準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我們商量好了之后,我就繼續把夜叉扛在了身上。
而胡大爺朝著我們吹了一口氣。
我和夜叉從外面看起來,就變成了一個中年人。
這其實是一種很低級的障眼法。
但是這個障眼法精妙的地方就在于,想要破解他,就必須湊近了看。
但是來的人可是夜叉的父親,誰敢湊近了看?
準備好了之后,我們幾個就大著膽子,緩緩向那扇門走去了。
路上的時候,胡大爺問夜叉:“我多嘴問一句,你們這些家族,和銅甲尸金甲尸什么關系啊?”
夜叉想了想說:“三國演義你看過嗎?”
胡大爺一臉不爽的說:“廢話,名著我能沒看過嗎?”
夜叉說:“我們這些家族,就好比是武將。”
“鐵甲尸,銅甲尸,金甲尸,好比是武將的戰馬。”
只不過這馬也有好有壞,有的是普通戰馬,有的是赤兔寶馬。
金甲尸,就是比赤兔寶馬還要寶貴的馬。
能沖鋒陷陣,能日行千里,能涉水如履平地。
但是,說白了還是一匹馬。
我們都點了點頭:“懂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地面上。
我和夜叉盡量收斂氣息,并且走得四平八穩,胸有成竹。
我們過了那扇門之后,就看到了那座祭壇。
在祭壇上面,我看見金甲尸正坐在上面,而他旁邊,則點著那幾盞本命燈火做成的油燈。
我和夜叉,緩緩地向祭壇走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