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拍了拍黎劍的肩膀,說:“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直接跟二叔說就行。如果有人欺負你,二叔一定為你做主。”
黎劍擦了擦眼淚,說:“前不久,有嶗山的人來調查我了。”
“他們倒是沒有懷疑我用了我大伯的肉身,畢竟我大伯實力非凡,我奪走他肉身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他們察覺到,我和你們的關系有點近。”
“這原本也沒什么,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我和尤魂的關系有點近,這就犯了門派的大忌。”
“我聽他們的意思,似乎要考證一下,看看我有沒有叛變到陰山派的可能。”
“雖然他們沒查出什么來,但是他們已經開始查了,我就已經不安全了。”
“本地的大師看我有失勢的苗頭,就全都跑了。”
二叔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黎劍問二叔說:“我現在應該怎么辦?”
二叔使勁撓頭。
黎劍又看向我:“哥,你說我怎么辦?”
我坐下來,對黎劍說:“老弟,你第一件事是養傷。你的傷怎么樣?”
黎劍苦笑了一聲:“其實我的傷不算什么,并不重。”
“主要是太丟人了,我根本就沒臉出院,所以一直賴在這里。”
我:“……”
我看著周圍嘈雜的環境,心想:“賴在這里?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我對黎劍說:“既然傷沒問題,那就出院吧。”
“出院之后,立刻申請,離開道城。”
黎劍:“啊?”
二叔也疑惑的看著我:“大侄子,你這是什么主意啊?”
“現在他好容易做了道成的傳法道長,這就等于是一方諸侯了。”
“離開道城,那不等于是什么都沒有了嗎?”
我說:“二叔,嶗山認可他這個傳法道長,他才是一方諸侯。”
“現在嶗山已經懷疑他了,那這一方諸侯就不管用了,反而成了催命符了。”
“現在應該主動離開,換個地方,對著陰山派窮追猛打,表明忠心。”
二叔摸了摸下巴:“道理,是這么個道理。”
“可是黎劍留在嶗山,就是為了幫我們安插一個釘子。”
“他離開道城,那這釘子還有什么用?”
二叔說到這里,又連忙安撫黎劍:“親侄子,我不是說你沒用啊。”
“二叔是望子成龍,希望你成為一個有用之人,有大用之人,不要虛度了這一生。”
黎劍的眼淚就沒停過:“二叔,我明白。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二叔對我太好了。”
我:“……”
我干咳了一聲說:“我覺得,咱們的格局得大一點,眼光也得放長遠一點。”
“區區一個道城的傳法道長不算什么。”
“咱們在別的地方建功立業,爭取進入嶗山中樞。”
“與其做一方諸侯,不如做三公九卿啊。”
“如果有機會挾天子令諸侯,甚至謀朝篡位,那也不錯啊。對我們更有幫助啊。”
二叔聽得眼睛發亮,連連點頭。
夜叉在旁邊嘿嘿笑著說:“雖然不懂嶗山的等級,但是聽起來好像挺爽的。”
黎劍也點了點頭:“哥,你這話真是金玉良言,我聽你的。”
然后,他從病床上爬起來了。
剛才還病懨懨的一個人,忽然間就變得精神抖擻了。
黎劍說:“我請客,咱們吃一頓散伙飯吧。吃了飯,咱們就各奔東西了,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二叔搖了搖頭:“飯就不吃了,都是一家人,搞那個形式主義沒必要。”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你在這里多留一分鐘,嶗山對你的懷疑就多一分。”
“萬一讓你找機會殺了尤魂,那就糟了。二叔可不想看見侄子們自相殘殺。”
黎劍點了點頭。
二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走吧。”
黎劍說:“那好,我辦個出院手續就走。”
二叔說:“辦什么手續?現在就走,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