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劍:“啊?我這……”
二叔直接把黎劍趕走了。
等黎劍走了之后,二叔對我說:“你說,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醫院是不是得把押金退給我們啊。”
我干咳了一聲:“按道理說是,但是如果黎劍還欠著醫療費,我們得幫他還錢吧?”
二叔說:“你放心吧,這地方不可能讓你欠著醫療費的。”
然后,二叔去退押金了。
胡大爺蹲在我肩膀上,贊嘆不已:“二叔可真是個教科書一般的吝嗇鬼啊。”
“連黎劍的住院押金都想薅走。”
“我說,你覺得你二叔,是真的把黎劍當親侄子了,還是單純的利用?”
我還沒說話,旁邊的夜叉就說:“是真的當親侄子了。”
胡大爺納悶的說:“你說這話,好像挺胸有成竹啊。”
夜叉嗯了一聲。
他認真的說:“二叔如果是想要利用黎劍,一定會使勁掩飾他的行為,會表現得十分大義凜然,一本正經。”
“但是二叔沒有。二叔該要錢要錢,十分的坦蕩,只有親人之間,才能這么坦蕩。”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二叔只是單純的不要臉呢?”
夜叉依然很認真的說:“那不可能,世界上沒有這么不要臉的人。”
胡大爺在我耳邊說:“我一時間都分不清,他是認真的,還是在諷刺你二叔了。”
我和胡大爺嘿嘿的笑起來了。
我們倆笑到一半,聽見外面也傳來一陣開心的笑聲。
是二叔回來了,他薅到了三千塊。
這時候,二叔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喜上眉梢:“呵呵,是李峰那小子。”
他直接開了免提。
那邊傳來了李峰的聲音:“大師,我剛才在開會,沒聽到你的電話,你們還活著呢?”
李峰的聲音又驚又喜,驚喜之中,還透著親昵。
之前他可不是這樣的,之前讓我當中間人的時候,他始終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勁頭。
現在可不一樣了,現在有點哄著我們的意思了。
看來,他在斗爭中落敗之后,已經沒什么盟友了。
我們這些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在加重。
然后,我聽見李峰壓低了聲音:“幾位大師,方便嗎?我們見一面。”
二叔的嘴角都壓不住了,但是依然故作深沉的說:“方便不方便……你也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名望越高,生意越多啊。”
“我們現在有點忙,百忙之中,難以抽身啊。”
“但是,你的面子我們還是要給的,擠擠時間,還是可以見一見的。”
李峰松了一口氣:“那好,那好。你們在哪里?我去接你們。”
二叔說:“在醫院。”
李峰又緊張起來了:“你們病了?”
二叔說:“那倒沒有,看個朋友。”
李峰又問了醫院的詳細地址,然后掛了電話。
我說:“咱們去醫院門口等?”
二叔說:“不著急,把黎劍的東西收拾一下。”
“床單被褥,臉盆暖壺,尿壺便盆……”
我說:“尿壺也拿啊?”
二叔說:“拿,這是嶗山玉衡子用過的尿壺。回頭給他賣了,肯定很多人搶著要。”
我是徹底無語了。
臨走的時候,二叔還把不知道誰送給黎劍的牛奶和水果帶走了。
怎么說呢?被二叔打掃完了之后,護士都不需要來收拾了,下一位病人直接拎包入住就行。
當我們大包小包來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一輛吉普車停在那里。
有個穿制服的人跑過來,向我們敬了個禮,說:“請跟我走吧,李大將在等你們。我是你們的司機。”
我們哦了一聲,拎著尿壺上了吉普車。
一路上,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瞄我們,更多的時候是在看尿壺。
最后,他終于忍不住了,對二叔說:“大師,這東西可以扔了嗎?”
二叔說:“這是法器,你說能扔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