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二叔信誓旦旦的說這女孩是狂犬病。
結果人家根本沒有被狗咬過。
我都有點替二叔尷尬。
誰知道二叔面色如常,說:“狂犬病,也不是只有狗能傳播。”
“研究表明,貓也可以,蝙蝠也可以。其他有不少動物,也都攜帶了狂犬病毒。”
胡大爺小聲對我說:“你二叔怎么搞的?”
“他不是陰陽先生嗎?怎么說起醫學來,一套一套的?”
我低聲說:“要么說我二叔頭腦靈活呢。”
“這叫不能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
“當陰陽先生不行的話,可以行醫啊。”
我們剛剛對二叔生出那么一點崇敬之心來,誰知道打臉來的太快了。
男人說:“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他體內沒有狂犬病毒。”
我們都一臉懷疑的看著二叔,感覺他這實力,實在是有點太二把刀了。
誰知道二叔依然面不改色,他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那應該就是心理方面的問題了。”
“她很害怕被狗咬,所以造成了嚴重的心理疾病,這心里疾病讓她出現了幻覺,以為自己被狗咬了,以為自己得了狂犬病。”
“所以,她就出現了與狂犬病類似的癥狀。”
男人聽得一愣一愣的:“真的?”
二叔說:“八九不離十吧。”
男人又問:“那現在應該怎么辦?”
二叔說:“最常用的辦法,是心理疏導。”
“不過這需要專業的心理醫生,費用十分昂貴,療效還不一定好。”
“我這里有個民間土方,你可以試試。”
男人眼睛一亮:“民間土方好,我喜歡民間土方。”
二叔嗯了一聲,說:“辦法很簡單,就是脫敏治療。”
“你先找一個攻擊性不那么強的狗,提醒小一點的,比如茶杯犬啊,泰迪啊,柯基啊。”
“先讓她適應適應,等她適應好了,就上強度,找金毛啊,阿拉斯加啊,體型大點的。”
“最后弄一條藏獒來。”
“等她連藏獒都不害怕了,這病就徹底好了。”
男人:“這個……”
他為難的說:“狗是可以找,我砸鍋賣鐵也給她租來。”
“可是她現在怕得不行了。”
“前兩天我從外邊撿了個小狗的毛絨玩具,直接把她嚇暈過去了。”
二叔哦了一聲,說:“這么脆弱嗎?這是病到晚期了啊。”
“這樣吧,先別讓她看實物了。先從狗字開始吧。”
“在她旁邊說狗字,給她看狗字。”
“等她適應了這個字,再上簡筆畫。畫一只卡通小狗。”
“簡筆畫適應了,再上照片,一步步來。”
男人似乎很心疼孩子,對二叔說:“我覺得直接說狗字,沖擊力太大了。”
“我先說汪行不行?”
二叔說:“也行。”
“或者你再降低點難度,你先說嗷嗚……然后從狼開始,慢慢向狗過度。”
他們倆討論的很熱鬧。
一個極其扯淡的治療方案眼看就成型了。
我把二叔拉到旁邊,小聲說:“二叔,咱們不是抓邪祟來了嗎?”
“你怎么開始用醫學手段了?”
“當然了,其實你這手段我也不是太認可。”
二叔說:“大侄子,這你的格局就小了。”
“她確實是醫學范疇的毛病,怎么就不能用醫學手段治療了?”
我說:“你怎么就能確定是醫學范疇呢?我覺得也有可能是邪祟。”
二叔說:“邪祟導致狂犬病?我聽都沒聽說過。”
“大侄子,你在她身上看見邪祟的痕跡了?”
我撓了撓頭:“那倒沒有。”
二叔說:“那不就結了。你的靈眼都沒看到,那肯定和邪祟沒關系啊。”
“這絕對是心理出問題了。我跟你說,城里人就這樣,心理特別脆弱。”
“他們得抑郁癥,就跟咱們感冒發燒一樣。是個人都抑郁,你不抑郁都顯得不時髦。”
夜叉拽了拽我和二叔的衣角:“姐夫,二叔,我覺得你們倆在這爭論,也爭論不出什么來。”
“我看這上面不是還有挺長的名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