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在一張紙上,應該就有點原因。”
“咱們走訪一下別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二叔點了點頭:“有道理,你這小孩挺聰明啊。”
夜叉嘿嘿笑了一聲:“大家都這么說。”
我們臨走的時候,我問男人:“你這里,從來沒有外人來過,那何秘書怎么知道你這里出事了?”
男人說:“我不認識何秘書,我是去的救助站。”
我好奇的問:“救助站?”
男人嗯了一聲:“我開始的時候,去的是醫院,醫生治不了這個病,說懷疑是邪祟,讓我找個大師看看。”
“我帶著孩子出院的時候,好多人跟我說,這是醫生的托詞,怕我賴在醫院,交不起住院費。”
“不過我死馬當活馬醫,還是帶著孩子找了個陰陽先生。”
“結果陰陽先生比醫院還貴,我還是看不起。”
“我就跪下來求,陰陽先生就告訴我,說有個救助站,是朝廷設立的。讓我去那里碰碰運氣。”
“我到了之后,發現那里面全是和我一樣的倒霉鬼。”
“我們排著長隊,把自己的問題填表,交給窗口里一個小姑娘了。”
“唉,別提了,小姑娘年紀不大,臉色可真夠臭的。”
“我本來以為,這表填上去也沒人搭理,沒想到你們居然來了。”
我對二叔說:“我還真不知道,城里有這地方。”
二叔說:“我倒是知道,但是我真沒想到,這地方居然真的有用。”
他沖男人拱了拱手:“告辭了,等我們再查查,還會回來的。”
男人一臉感激的把我們送出來了。
第二個病人,是住在城中村,一個叫甜甜屋的地方。
我們到了之后,發現這里是個發廊。
我有點不明白,發廊為什么叫甜甜屋。
這地方都是碎頭發和洗發水,那也不甜啊。
沒想到我們進去之后,發現這里打掃的特別干凈,根本沒有碎頭發,洗發水的味道倒是有,不過那都是從二樓飄下來的。
有個女人上來就拉二叔的手:“大哥,看你挺面熟啊,以前來過俺們這吧?”
二叔板起臉來:“放屁,我第一次來。”
女人說:“第幾次不一樣啊。頭回客是客,回頭客也是客。埋汰一次也是埋汰,埋汰十次也是埋汰啊。”
她摟著二叔的胳膊,就要把二叔拽到一個房間里。
我有點著急了:“這是干嘛啊,綁票啊。”
二叔干咳了一聲,掙脫女人說:“我侄子們呢。”
女人說:“唉呀媽呀,怨我,怨我。”
“我本來尋思著,小孩就不整了,小家雀都沒全毛呢……沒想到他們也是客啊?”
“見見世面是不?大哥放心吧,我給他們安排明白滴。”
二叔說:“我找人。”
女人:“懂,懂。來俺們這的,都找人的。”
“找女人唄,咱們炕上說,你要找誰啊?”
二叔拿出a4紙來看了一眼:“我找張麗麗。”
女人一把將二叔的胳膊甩開了:“你們……干啥的啊?”
二叔說:“朝廷委派的。”
女人立刻熟練地蹲在地上:“俺們可什么都沒干啊,這都是正規理發店。”
二叔:“姓名。”
女人:“李小晴。”
二叔:“年齡。”
李小晴:“三十八。”
二叔:“三十八了還干這一行?”
李小晴:“經濟不景氣,總得混口飯吃啊。再一個有的人愛好挺特別,就喜歡歲數大的。哎?不是,你們看著不像是……你們到底干嘛的?”
二叔哦了一聲:“朝廷委派,查邪祟的。”
李小晴愣了一會,忽然一拍大腿:“唉呀媽呀,大哥你不早說,你剛才給我整的,差點嚇尿了。查邪祟是把?你們可算來了,等你們老多天了,快跟我進來吧。”
“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幾天張麗麗那癟犢子玩意兒,可把我坑苦了。”
二叔說:“行了,讓我們見見病人吧。在二樓?”
李小晴:“那哪能啊,二樓是工作區。”
“我們員工宿舍在后院。”
我們跟著女人進了后院,一進去,就看見墻角用大鐵鏈拴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蹲在地上,正沖我們齜牙咧嘴。
二叔說:“她……不會就是張麗麗吧?”
李小晴嗯了一聲:“她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