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胡大爺說:“要不然,你犧牲一下?”
胡大爺急的紅頭白臉的:“你不會要聽這小屁孩的吧?”
我說:“不是我要聽他的,主要是他說的有道理啊。”
胡大爺說:“有個屁道理,你隨便找個地方,隨便抓一只狗過來不行嗎?”
我搖了搖頭:“那不一樣。”
胡大爺瞪著眼睛說:“那怎么不一樣了?”
我說:“隨便抓一只狗,能慘叫嗎?能表演出各種苦情悲情來嗎?”
“道成這么多傷害狗的人,萬一尼姑照顧不過來怎么辦?”
“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畢竟通人性,表演的比較專業啊。”
胡大爺說:“但是你也不能虐待我啊。”
我說:“放心,咱們哪能真的虐待你啊。那肯定是周瑜打黃蓋。”
胡大爺哦了一聲,點頭說:“那我就放心了。哎?等等,踏馬的周瑜打黃蓋,也是真打啊。”
我干咳了一聲:“要么說你通人性呢,你連三國都看過啊。”
胡大爺說:“人類太狡猾了,不看不行啊。”
這時候,二叔走過來,把胡大爺拉到旁邊,勾肩搭背的交涉了一番。
胡大爺含著淚,咬著牙點了點頭。
我好奇的問二叔:“你怎么說服他的?”
二叔說:“這還不簡單嗎?我就答應給他每頓飯加一只雞腿而已。”
我說:“就一只雞腿啊。”
胡大爺眨巴了眨巴眼睛:“我……看你們倆這意思,我是不是要少了?”
二叔特別夸張的說:“要少了?你知道一只雞在城市里多珍貴嗎?”
“城里孩子想看真雞,活雞,那得去動物園,那得買票。”
“一張票五十多塊錢,這還只是看看,還不是吃到嘴里。”
胡大爺被二叔說的有點猶豫了:“那你倆剛才說……就一只雞腿……”
二叔說:“那不是怕你有心理負擔嗎?”
“你是二叔的親侄子,二叔讓你辦點事,你還跟二叔要雞腿。”
“你可以不孝,二叔不能不慈啊。”
“二叔怕讓別人知道,你獅子大開口,所以二叔替你遮掩著呢。”
胡大爺已經被忽悠的暈頭轉向了。
我對胡大爺說:“所以,咱們倆可以開始了嗎?”
胡大爺撓了撓頭:“那……那開始吧。”
“不是,就在這啊?這黑燈瞎火的,也沒有人啊。”
二叔說:“不怕,現在有個東西,叫互聯網。”
“過一會,我給你們倆拍視頻,然后傳到網上去。”
“咱們就在家等著,很快你們倆就火了。”
“到時候就算尼姑不會上網,也會有好事者,把視頻給她看。”
我聽到這里,就不得不有點猶豫了:“這個辦法,確實能把尼姑引出來。”
“但是萬一惹來眾怒,我以后還怎么做人?”
“出門不會被人扔白菜幫子吧?”
二叔沉思了一會,點頭說:“這倒確實是個問題。”
“大侄子你的名聲壞了,到不算什么,如果被好事者挖出來,你是我侄子,影響了咱們店的銷量,那就不好了。”
我:“……”
這算是什么鬼邏輯啊。
二叔想了想說:“這樣吧,過一會我拍視頻的時候,你背對著鏡頭。我只拍你一個背影。”
白象王在旁邊雙手合十,說:“道友,我覺得這樣依然不安全。”
“現在的網友,能上網的都是高人。”
“他們會根據種種蛛絲馬跡,把你們挖出來。”
“我倒覺得,你們不如故意露出來一點小破綻,釋放一些煙霧彈,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我說:“比如呢?大師你說明白點。”
白象王有點不好意思,連聲說:“罪過,罪過,和尚說這些,真的是有點越界了。”
“不過,我總不能看著道友涉險啊。”
“咳咳,我聽說,你們正在和人競爭。而那人叫樸向陽。”
“這個人有沒有什么特點?如果你們拍視頻的時候,能夠暗示一下,虐待小狗的,是這個樸向陽,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們所有人都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