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向陽的魂魄逃出來之后,第一時間肯定是找到自己的肉身。
他畢竟是玄界的人,和其他的魂魄不一樣。
他沒有懵逼太長時間,就開始感應肉身。
然后,他看見胡大爺占據了他的肉身。
胡大爺在明,樸向陽在暗。
他可能用了一些小手段,偷襲了胡大爺。
或者和肉身配合,內外夾擊。
總之,他把肉身奪回來了。
奪回肉身之后,他就開始偷襲夜叉,偷襲二叔,用的是最原始的辦法,用石頭砸腦袋。
而我們還傻乎乎的,以為是晴猜來了。
二叔走過去,噼里啪啦的,打了樸向陽幾個耳光:“我親侄子的魂魄呢?就是那只狐貍。”
樸向陽舔了舔嘴角的血,自以為很帥的說:“你要想知道他的下落,就對我客氣點,否則的話,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二叔說:“你踏馬的,你用它威脅我啊?你不覺得可笑嗎?有本事你就殺了他,我掉一滴眼淚我跟著你姓。”
然后,二叔繼續噼里啪啦的打耳光。
最后樸向陽受不了了,哭著說:“我交出來,我馬上交出來。”
樸向陽把胡大爺的魂魄交出來了。
我連忙拿來胡大爺的肉身,幫著他還陽了。
胡大爺伸展了一下肢體,念叨著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肉身,還是自己的好啊。”
話雖如此,但是我感覺他還挺喜歡做人的感覺得。
他看樸向陽的肉身,幾乎都流口水了,一副很喜歡,很想要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二叔低聲說:“有人來了。”
我們立刻藏起來。
我扭頭一看,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大媽,搖搖晃晃,向倉庫走去了。
我對二叔說:“這是酸菜廠的工人。”
二叔說:“有沒有可能是晴猜假扮成的工人?”
我說:“應該不會,我剛才看見她了,光著腳在坑里整理酸菜呢。”
話音未落,我又看見那女工從倉庫出來了,陰沉著臉,好像誰欠了她八百塊錢似的。
二叔說:“她就是晴猜吧?看見壇子被打碎了,生氣了。”
我說:“她就算不是晴猜,就算是工人,看見壇子被打碎了,應該也不高興吧?”
結果話音未落,那女工忽然盤腿坐下了。
然后她擺出來奇怪的手印,嘴里面念著我們聽不懂的咒語。
隨后,樸向陽搖搖晃晃,他的魂魄不受控制的,開始鉆出肉身。
我低呼了一聲:“臥槽,真的是晴猜。”
而胡大爺也歡呼了一聲:“哎呀,樸向陽的肉身騰出來啦?那我再用用。”
樸向陽本來就快堅持不住了,胡大爺還要拉扯樸向陽的魂魄,要把他給拽出來。
我對胡大爺說:“淡定,你淡定啊,你容我從長計議一下。”
胡大爺說:“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反正你已經化成人形了。”
我說:“化個屁啊,我本來就是人形。”
眼看著樸向陽的魂魄要出來了,我手疾眼快,在他身上貼了兩張雷符。
隨后,樸向陽的魂魄飛向了晴猜。
當魂魄接觸到晴猜的那一刻,雷符也被發動了。
只聽到轟然一聲,天雷激發。
樸向陽幸虧是修行人,不然這一下就直接魂飛魄散了。
不過,兩道雷符,他顯然也不好受,魂魄虛弱的像是狂風中的一盞風,隨時都要熄滅。
而他的肉身,更是七竅流血,大小便失禁。
這讓胡大爺十分不滿:“我說,你搞得這么臟,讓我怎么進去啊。”
我沒有搭理胡大爺,我緊緊地盯著晴猜。
硝煙散去,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晴猜還活著,甚至沒有暈倒。
她只是有點狼狽而已。
不僅如此,她已經站起來了,雙目之中,滿是憤怒的光芒。
她向我們這邊走來了。
二叔對我說:“大侄子,她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我說:“二叔,我背著夜叉,你拽著胡大爺,咱們撤吧。”</p>